易淮想起老太太那个学习好长得漂亮就是好白菜的定义,上下打量祁航直一番,觉得这人也挺符合,便没好气儿地说:“你被拱了这么长时间才知道?”
祁航直微微挑起了眉毛,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易淮,目光透出一丝危险意味:“我被拱?”
被一片阴影笼罩的易淮立马说:“你可得想清楚啊,你拱我我也没意见,但是那样你就是猪了!”
周末五中的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易淮便跟程柯他们约在医院门口集合,廖正一还准备了一束花。
一大帮子高中生浩浩荡荡地进门上电梯,要进病房的时候还惊动了查房的护士,她坚决地制止了他们打算一块进去的行为:“老太太都那么大岁数了,还经得起你们这么闹腾?只能进去三个。”
“那肯定得直系亲属和……”廖正一的目光扫过祁航直,“直系亲属的亲属。”
易淮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一下,用眼神制止廖正一继续往下说。
好在其他人没听懂这句有点儿绕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给他们三个让出了进病房的路。
易淮的奶奶还是捧着本佛经在念,不过这回看见他们进来就放下了,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不说,还伸出了胳膊。
易淮看他奶奶这样,决定不计前嫌地过去迎接她的问候。
祁航直陪他一起走过去,就在易淮准备握住奶奶的手时,老太太一把攥住了祁航直:“小祁,你来看我了。”
易淮:“……”
打扰了。
廖正一差点没笑抽过去,怀里的花束跟着抖了起来,奶奶注意到他,热情地问:“哟,这笑得花枝乱颤的小伙子也是易淮的同学?”
“奶奶您这形容真不错,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听别人说我花枝乱颤,”廖正一把花递给她,“主要我小时候一直长得不怎么好看,当时大人都安慰我说以后能长开。”
“后来呢?”易淮的奶奶扶着老花镜打量了他一下。
“后来我没长开,但是想开了。”廖正一说。
三个人聊了会儿天,奶奶突然说:“哎,小祁你扶我下来,我给你们削个苹果吃,这苹果是冰糖心的,可甜了,我早上刚吃了一个。”
易淮看不得奶奶胳膊肘往外拐,小声嘀咕道:“他又不是没手,让他自己削。”
“那你自己削自己的,别不知好歹,”奶奶说完以后把手往祁航直的方向递了递,“来,小祁你帮帮我。”
祁航直“嗯”了一声,很仔细地扶着易淮奶奶的胳膊,引导她下床。
易淮在旁边看着有点儿吃味,老太太明明才见过祁航直一次,结果现在对他比对自己还亲。
于是他默默地打开手机搜索了一段音频。
奶奶刚下床走了几步,他就适时地给配上了背景音乐。
祁航直顿了顿,把脸偏到了一边,而廖正一直接笑得前仰后合。
奶奶气急败坏地说:“小崽子你放的什么,快给我关了。”
易淮假装无辜道:“这不是怕您太长时间没走路,给您助助兴吗?”
廖正一嬉皮笑脸地插了句嘴:“那你放植物大战僵尸的音乐是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