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周日晚上他回学校的时候,一开宿舍门看见易淮躺在祁航直床上打游戏。
廖正一结结实实地怔了一下,然后才问易淮:“祁狗呢?”
易淮打游戏打得入迷,这会儿才发现门口站了个人,他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手机放到一边说:“洗手间。”
廖正一还没说什么,祁航直就端着一盒洗好的青提出来了。
“我操。”廖正一大为震撼,他认识祁航直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对方伺候过人。
这个周末一定发生了什么。
跟他想法一样的人不在少数,第二天早上升旗仪式的时候很多人发现学生会主席祁航直看起来心情很好,迟到的人只要不是太过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去了,就算记违纪名单的时候脸色也很柔和,说话的时候嘴角还带了点若隐若现的笑意,甚至有高一的小姑娘不惜在仪式开始之后假装迟到去跟祁学长搭话,只是为了听他用有磁性的声音念一遍自己的名字。
易淮站在八班的队伍里,眼睁睁地看着祁航直站在升旗台旁边,送走了好几个居心不良的学妹。
问题是这人还勾着嘴角笑,一点都不像以前那块对女生冷若冰霜的木头。
易淮看得心焦,在队伍里左摇右晃,正在讲话的副校长说了什么他一个字儿都没听见。
他个子高,八班又站在操场正中间的位置,哪怕他是在队尾,这一晃也格外明显,年级主任看见了,走过去跟祁航直耳语几句,指了指易淮的方向。
披着红绶带的祁航直便拿着记名册走了过去,用手里的笔点了点易淮的肩膀:“安分点儿。”
易淮看他一眼,往相反的方向挪了一步。
他们后面没人,祁航直放轻了声音:“干什么。”
“你管那么多。”易淮说。
祁航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平常的音调:“你跟我过来。”
是没得商量的语气,易淮只得不情不愿地跟过去了。
周围有人转头朝他们的方向张望,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那意思是校霸又被祁神找麻烦了。
但这些人没有意识到的是,今天的校霸不是以前的校霸,今天的祁神也不是以前的祁神了。
祁航直绕了个弯,把易淮带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这里离升旗台足够远,没有人看得见他们。
“记个名还跑这么远,你也不嫌麻烦。”易淮嘀咕了一句。
祁航直没接茬,也没记他的名字,反倒倚在墙上抱起了胳膊:“说说吧,又闹什么脾气。”
易淮憋了好半天,闷闷不乐地说:“这才两天你就开始跟别人眉来眼去的了,是不是鱼钓上来就不用下饵了。”
祁航直听出易淮说的“鱼”是指谁,好笑地看着他,慢条斯理道:“那我这钓鱼的可亏了,陪着这条鱼住酒店,给这条鱼补习,以后还准备把什么都给它,这钓上来的是条大鲨鱼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