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应了那句大白天不能说人的话。路将火急火燎的从山下跑来,气喘吁吁的向刘昊躬身行礼道:“师父,有客人到访,指名点姓要见您。”
“张良,我说什么来着?你看,上面派人来了吧!”刘昊对张良意味深长的一笑。
路将不知道之前的事,因而对刘昊此时的话和脸上的神情感到一头雾水。幸好他是刘昊的徒弟,知道刘昊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有了此时的言行,那就代表他心中有数,对来者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
娄峰,南扬州州牧,雪婷派来的使者。雪婷不在镇灵庭中任职,但雪飞在啊!身为雪飞派系的人对大小姐的命令怎能不听从呢?
“娄大人,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让您久等了,抱歉啊!”刘昊拱手抱拳,从外面走进会客室。
“我是不请自来,哪用致歉。你不在办公室我反到觉得安心了。你若在埋头苦干,也许你我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地聊聊咯!”娄峰没有托大,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您客气了,请坐。”刘昊走到娄峰身前半米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娄峰会意微笑。刘昊能做到如此,说明在他心中还是认自己目前身份的。
“刘昊,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吧!你怎么不来南扬州坐坐呢?你可知高才想你想得很呐!他一直把他当恶人的事挂在嘴边。你要是不能来一趟,我琢磨着他会反反复复的说下去。”
“是吗?真是难为高大人了。请您放心,我一定抽空去下南扬州,抚平高才心中的埋怨。”
“那就先行谢过咯!”娄峰笑了一声后,话锋一转道:“刘昊,我知道你对庭队由怨言,责怪庭队没有慧眼识英,赏罚不明。凭你的才智,能力和贡献早就应该升任大队长乃至总队长的职务了。
可你也知道,庭队有庭队的规矩,规矩也都是人定的。自然是人,那就免不了吃五谷杂粮,有各种私欲和愚钝。就拿南扬州灵灾的事来说,依照我的性子,你应该记头功。可现实是什么呢?拓跋英获得了头功,还挤走了李太白,成为了太白城的城主,东南域的域长。
都说身在高位的人会统筹大局,不再以私利为重。可实际上呢?哪一个不再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去巩固自己的权位,让自己的圈子越来越广,让追随自己的人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忠心?
想要达到这些,不拿出些东西和他们进行交换,他们会傻乎乎的追随你吗?为此,很多能力不足的人坐上了机要之位,这些位子放在平时不会有事,可一旦遇到像南扬州灵灾这样的突发事件或者其它大事,他们立马就慌了,甚至会临阵脱逃,做出极为丢脸和掉架子的事。
我知道我说的你懂也能理解,为此你才会尊重我的身份。但今天,我不是以南扬州州牧的身份来的,而是以你朋友身份来的。来这里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请你去灵都军事学院任教,担任中级教师的职位。放心,腾龙学院院长的位子仍会替你保留,你就当出了趟远差,时间花费的长一点。”
娄峰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心里有点虚。刘昊是个聪明人,灵都军事学院的事他或多或少会知道些。中级教师职称对他来说有吸引力吗?再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去那里有什么好?还不如呆在这。
“灵都军事学院?娄大人,您不会在开玩笑吧!那地方是我能去的吗?那里贤者云集,能人志士无数,我去那里没多大用,我还是留在这造福一方吧!”刘昊盯着娄峰的眼睛,他想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阴谋?娄峰是不是被人逼着来的。
“刘昊,你可千万不能小看自己啊!凭你的能力足以在能人志士聚集的圈子里立足。试问有多少人能击退邪灵族联军?有多少人能凭借一己之力镇压灵灾?不管你用何种手段,只要能做到,那就是成功的,就是值得人称赞和宣传的。
灵都军事学院招手的门槛很高,非庭队人员不招,而且来报名的人级别最低也是小队长,大队长,总队长,乃至州牧那是比比皆是,数都数不过来。
所以,你还是考虑一下吧!去那任教,说不定还能拓宽你的圈子,让你认识更多对你有价值的人。”
“哈哈哈……娄大人,说句实话,您的口才真不如高才。如果换成高才在场,他刚才绝不会这样说。因为光是你这样一说,我就更不想去灵都军事学院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是庐阳城腾龙学院的院长。我曾经的身份是什么?庐阳城庭队的中队长。
凭借这两层身份,中队及其以下级别的人会服从我的管束,那中队长之上的人呢?他们会不会与我对着干呢?
我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我了解他们的官僚主义作风,了解他们趋炎附势的本能。当然,里面也有好的,但好的终归是少数,大多数人在从底层坐到这个位子上后,或多或少在心态上都会发生一点改变。
改变的好,走得更高更远。改变的不好,那就停留于原地或者被人检举,至此官僚生涯到头。
娄大人,你我是朋友。从私人的角度来讲,我感谢您替我扩展工作领域。从公的角度来讲,我对他们开出的筹码不感兴趣。中级教师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普通老师。
我不傻,我不想再被镇灵庭牵着鼻子走,做一条傻乎乎的忠犬。”
刘昊的话不可谓不重。娄峰在听后,忍不住叹道:“刘昊啊!你说的我何尝不懂呢?只是身在其位,不得不按照上面的吩咐行事啊!你看这次,我本想让高才来,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亲自前来。
灵都军事学院中级教师职位听起来挺低,实际上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它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因而,你先好好的考虑一下吧!我明天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