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过了一个亿!”多崎司气到胸口发闷。
大哥真的太不懂事了!
先暗暗记下这笔账,发誓一定要日后从她身上讨回来!
接下来又连续表演了几轮节目,时间不知不觉间来到凌晨时分,期间栖川栗又拿了两瓶白葡萄酒出来,四人一同得喝光。
喝完葡萄酒,又用水壶烧水泡起咖啡来,之后在极其亲密的气氛下天南地北地聊天。
派对的气氛也从欢乐刺激变得安静祥和起来,窗外的风呜呜地吹着,屋内温暖异常,冬夜凛冽的寒意东京繁华的喧嚣都穿不进来。
“小司,新年要不要和小姨一起去澳洲度假?”栖川栗躺在地板上,两条腿都搭在远野幸子的身体上,一下一下地摇晃。
此时的她已经处在半醉的迷糊状态,毫不顾忌地伸长着双腿。丝毫没有想到她被黑色网袜包裹着的腿部,曲线优美到让人痴狂。
当然。
也有可能她根本没醉!
“新年假期我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多崎司惋惜地摇头。
东京地区的高中寒假通常只有两个星期时间,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里他要先送小可爱回北海道,然后再飞去京都的星野家过新年,年后回来还得拜访栗山大臣和陪岛本佳柰。
仔细盘算起要照顾的人,他发现好像时间不够的样子。
“……妈,你别管他。”栖川唯撇了撇嘴唇,眼眸里出现宛若涟漪一般的情绪波动。
“该怎么说你好呢,”栖川栗笑眯眯地打量着多崎司,像夸奖也像是嘲讽那样开口,“周旋在那么多女人身边还能有这么健壮的身材,看来那方面的天赋真不错啊。”
多崎司老脸一红。
“对了,可以问幸子!”栖川栗猛地醒悟过来,直起身子,双手不停地摇晃着远野幸子的肩膀:“快和我说说,具体有多厉害?”
“什么?”
远野幸子也是老脸一红。
那种事,是可以拿出来说的吗……
就算要说,也应该是半夜两人蒙着被子悄悄地说才对啊,怎么可以在这里说……
栖川栗瞪圆眼睛,一脸兴奋夹着饥渴:“快点说!”
“……栗子。”远野幸子一只手抵着她的脸,另一只手用食指轻轻按住太阳穴。
“她想听你就说咯。”多崎司反手捂住栖川唯的双耳,耸耸肩:“反正我不要脸,不让小唯听到就行。”
“啪!”
栖川唯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怒瞪亲妈:“你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醉了就赶紧去睡觉!”
“呜哇,小唯好凶——”
栖川栗吓得脖子一缩,扑到远野幸子的怀里,哭唧唧地说道:“看样子是不能指望女儿养老了,幸子你以后不能抛弃我啊。”
“好啦好啦……”远野幸子无奈地笑着,轻轻拍她的后背:“以后我养你好啦,反正已经养了个多崎君,再养个栗子问题也不大。”
“感动!”
栖川栗仰起满是红晕的脸,妩媚多情地看着远野幸子:“在我人生这十八年的岁月当中,幸子绝对是我遇到的最温柔的人,完蛋了,我已经深深地沦陷了啊!”
“十八年?”多崎司诧异地看着她。
栖川栗抬起白白嫩嫩,看起确实只出厂了十八年的胳膊指着他:“小姨今年十八,你有什么意见吗?”
表情笑眯眯的,很和善,但眼神却传递出十分危险的气息。
“我和栗子同年同日出生的。”远野幸子头一歪,靠在栖川栗肩膀上,用同款表情看多崎司:“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双胞胎姐妹,你不知道?”
“嗯,了解!”
多崎司迅速点头,重新接受这二位的年龄和身份设定。
“谁来救救我啊,”栖川唯窝在多崎司怀里,深深地叹口气:“真的,再和你们两个呆在一起的话,我都要疯掉了……”
栖川栗笑了起来,用让佣人清理垃圾的命令朝多崎司说道:“小司,麻烦你把你抱着的那件东西带走吧,别让这玩意再出现在我的家里。”
“……”
金发少女的脸色一下子黑成了锅灰。
“我们别搭理她!”多崎司紧紧抱着大哥,让她靠着自己的胸口,嗅她头发飘散出美妙的香水气味。
“你也一样讨人厌!”
栖川唯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多崎司双手包温柔拢着自己的身体。
金色长发遮掩着脸颊,身上大片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与红色的圣诞服形成强烈的对比,视觉充满性感的魅力,多崎司总是忍不住低头偷看。
注意到他的眼神,栖川栗懒懒地打着呵欠:“该去睡觉了,幸子扶我回房间。”
“好的。”远野幸子温柔地看一眼多崎司,随后挽着她的手臂站起来。
两个醉醺醺的女人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地爬上楼梯。
等她们一小时后,栖川唯立刻睁开眼睛,挣脱出多崎司的怀抱,然后伸出双腿大胆地探进他的小腹轻轻踩踏。
腿很漂亮。
脚脚踩着的感觉也好舒服。
接着壁炉里的火光,多崎司尽情地注视着她。
稍稍有些醉态的金发少女,比平常更为动人,伴随着呼吸,她半张开的樱色嘴唇里传出一股混含着酒香的甘醇甜味,诱惑着世人前来品尝。
“小唯……”
多崎司口干得厉害,直接把想要起身的她压倒在地板上,急切地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比任何时候都甜美的味道,像是嘴里含着香料。
如此火挠火燎实属罕见,栖川唯也超乎寻常地配合,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两人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碰翻了几个空酒瓶。
不知道过了多久。
耳边听到一阵高跟鞋在楼梯顶部发出踩踏声,栖川唯全身骤然绷紧,猛地推开他朝楼梯看过去。
“差点忘记叮嘱你们……”栖川栗非常抱歉地一笑,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两人:“今晚要节制一点哦,动静太大吵到我和幸子就不好了。”
“……”
栖川唯脸颊烫得像是正被火烧着,心跳声不断涌上耳端。
等妈妈走后,她长长舒了口气,咬着略微红肿的下唇呆呆地看壁炉里的火光。
“小唯小唯,”多崎司从后边抱着她,一只手抓起她金色的长发,“好漂亮的头发,金光灿灿的。”
“别没话找话!”栖川唯嘟囔一声。
“夸奖都不让了吗?”多崎司把手手伸进她头发乱抓一番,把尚且整齐的发丝弄得一团糟后,又把鼻尖贴在她的耳垂,“小唯是个很漂亮的公主啊,是不?”
栖川唯转过上半身,蓝宝石般瑰丽的瞳孔瞪着他:“这次想看变成阶下囚的公主是吗?”
“我才没那么变态。”多崎司叹着气说。
“你如果不是变态,”栖川唯手指戳戳他鼻子,“那全天下就都是圣人了知道不!”
“好好好。”
“终于承认你是变态了?”
“既然洗脱不了这个骂名了,那就干脆贯彻到底吧!”多崎司把她圆润光滑的身体箍紧在怀里,那张精致小巧的脸,愈发地显得可爱。
栖川唯注意到他的眼神里奇怪的欲望,下意识别开脸。
不知怎地,娇羞次数变得越来越多的金发少女,让多崎司想起了小时候的她。
或者说是从她身上觅出那个小小金毛的姿影,那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小女孩其实一直都未曾离去,只不过如同冬眠的小动物般在她体内一个隐蔽的地方静悄悄地酣睡至今。
相比小小金毛。
现在的金发少女,脸型成熟了许多大人味,棱角越来越分明,那种因为开始独立思考而带来的类似些微不安的迷茫已从她的表情中消遁。
不过从总体上来说,十六岁的她同十二三岁或者八九岁时给人的感觉大同小异,脸形和气质原封不动承袭下来,微笑的方式毫无二致,歪头的角度也一模一样。
精致的容貌、高贵圣洁的气韵至今犹在,多崎司为此感到欣喜若狂。
“你在想什么?”
看着壁炉的栖川唯问,她的蓝眼珠里,反射出火焰的光芒。
“我看见以前你的了。”多崎司温存地抱着她的身体,一直吻她的头发。
“以前的我?”
“对啊,从六岁到现在的你。”
“有看到什么不同的?”
“我在想啊,人生得太完美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多崎司把脸靠在她的肩头,“美是一种威压也是一种威吓,如果再加上家世和自信这两个条件,让人畏缩也是自然的。所以明明你认识的人很多,交友圈也很大,但却一直是一个人活着。”
“说不准我只是喜欢孤独呢。”栖川唯目不转睛地盯着壁炉里的一点。
“哪有人会喜欢孤独的啊,只是害怕失望罢了。”多崎司下意识说了句忘记从那本书上看来的言论,接着说道:“美丽和才华,再加上出身。拥有着所有令人羡慕的因素却还喜欢孤独的身姿,不得不说这种孤高很令人憧憬啊。”
“憧憬?”
“我一直都很憧憬你来着,特别是追求完美的心态,这绝不是恭维。”
“我信,”栖川唯用手指轻轻地柔柔地戳着他的下巴,“这句话你都说了好多遍了,容不得我不信。”
多崎司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嘴唇逐渐靠近。
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栖川唯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几下,旋即缓缓闭合双眸。
两人嘴唇再次贴合到一起的时候,她伸手搂住多崎司的腰,全身都软化下来。
多崎司眼角的余光看见,她红润美丽的脸蛋像一朵娇羞的玫瑰花,上面已经开始出现略带成熟风韵的媚态。
处于成长过程中最富有活力阶段的金发少女,正在急速地发育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