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既然公主需要我,那么我在京的安全,公主是否也要保证?”此刻赵希言的态度已变,话里有的只是如何周全的算计。
察觉后的晋阳公主未回身,也未作答复的径直朝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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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侧,马车载着齐王兜兜转转,弄得燕王不胜其烦,“不是去府上吗,怎么又改了,这到底还见不见了。”
说罢,齐王用力起身,却发现自己突然软下,还以为是不胜酒力的扶了扶额头,“不应该啊,那酒怎能喝的醉我呢?”
咚咚咚——车窗附近传来靠近的马蹄声,马背上骑着一小厮,弓腰道:“殿下,晋阳公主说皇后突然传召,请殿下先行回去,改日再来行赔罪之礼。”
齐王甩开车帘,“晋阳她搞什么,让我失陪了世子,又爽约本王。”
“殿下息怒。”
顾不得发怒,齐王重重放下车帘心烦意燥道:“折道回去。”
“是。”
待齐王返回酒楼时已经人走楼空,偌大的屋子里只剩环绕房梁的青烟与一桌子空酒壶,还有几个碎碟子与杯子,也不知是因醉酒打碎的还是因何,显然这些酒是齐王走之后燕王世子独自一人喝的。
“世子呢?”齐王问道楼内左右。
“殿下走后不知世子怎的了,大骂着伙计要了几坛烈酒。”楼中管事回道。
“这小娃娃,”齐王摸了摸脑袋,“本王在的时候唯唯诺诺不敢喝酒还说什么不胜酒力,没有想到等我一走就独自躲起来偷偷喝。”
“世子一个人将那一坛子酒都喝光了,喝醉之后在楼中发了酒疯,”伙计从旁愁眉苦脸道,“小人们因此也没敢要酒钱。”言语里暗示着尚未结账。
王府的下人听后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金子扔至桌上,伙计这才展开笑颜。
“那他人呢?”齐王问道。
“走了,”伙计拿着金子认真的回道。“世子喝醉之后就被府上的人接走了,好像是往燕春阁去了。”
“燕春阁?”齐王皱起眉头,“那不是老三爱去的地方吗。”
“最近朝中风声紧,各地都有锦衣卫的眼线,殿下此刻还是不要往这样的地方跑为好,况且王妃还在家中等您。”齐王府属官害怕齐王会追去于是上前劝道。
“本王说要去了吗?”齐王扭头冷道,“你提王妃做什么,难不成本王堂堂亲王还怕自己的妃子不成,本王是陛下的皇长子,怎能去青楼这种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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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轱辘,轱辘——
“臣来晚了。”从酒楼出来,陈平攥着一支带血的暗器,回想着适才酒楼暗处的场景。
手攥得越紧,越疼,陈平内心便越感到恐惧:到底是什么人,连燕王府的暗卫都能悄无声息的暗杀。
赵希言横躺在车内,晕乎乎的头连车身的摇晃都感受不到,“原来我的酒量,实际竟如此之差,果然是京中的酒。”传闻燕王世子好酒色,却不过只是个虚名。
“世子,您究竟遭遇了什么?”陈平撩开帘子,心疼的望着赵希言,万幸的是只死了几个暗中保护的护卫,而世子赵希言毫发无损。
半醉半醒之人翻身爬起,一手撑着座椅一手指向车外,“不回府了,去燕春阁。”
陈平有些犹豫,可见赵希言伤神的模样又于心不忍,“去燕春阁吧。”
“驾!”
世子府的马车燕春阁几乎无人不知,待车正停门口,楼上的姑娘们并没有迎客的热情,而是妩媚的将手搭在栏杆上撑扶着身子,“瞧,又来了一个王孙公子找书瑶姐姐。”
妈妈闻讯急匆匆赶出,平日里总能错开贵客,今日却碰到了一起,妈妈便有些棘手。
闻到赵希言一身酒味后,妈妈先是献上关心,“爷今日怎喝得如此醉?烈酒伤身…”
赵希言抬起迷离的双眸瞪了妈妈一眼,当即将她吓住,妈妈闭嘴后谨小慎微的靠近,“书瑶姑娘在陪汉王殿下,但是殿下从不会过夜,爷要是着急,奴这就入内吱一声,你们商议一下如何?”
“去!”赵希言抬起一根手指醉醺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