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商从怀里将一封用红纸包裹的婚帖交给谢兰芝。谢兰芝接手之际,感觉武商的手指还捏着另一侧红纸。
她毫不犹豫一拽,硬扯过来。武商皱着眉又拉回去,两人悬在空中的手,差点要将婚帖撕成两半。
看的司伯公不断咳嗽,掩饰周围尴尬的气氛。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咳!”
谢兰芝与武商同时放手,婚帖马上就要落地,司伯公伸了一手,大掌将婚帖接住,然后收在自己袖口。
“这个赌局,我可以作为见证。”司伯公轻咳一声:“你们两位对各自的战事都了如指掌。希望两位都能旗开得胜。”
谢兰芝道:“多谢。”
武商也道:“我的母族不会让元帅口中的假设发生。”
谢兰芝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真的不是假设。阿其那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她特地提醒道:“一番顶着边境入侵的压力,已是全力以赴。只要你们守住后方,自然不会放一个胡匈人下来。”
“记得了。”
武商又皱起眉头:“多谢元帅提醒。”
“我三天后就回国。会监督二皇子,会提醒部汗。”
现在武月君被北域排斥,是因为武月君选择站在一番这边,而不是选择和武商一样从中调和。
这场与情敌的见面。谢兰芝反而释怀了。就算是个渣男在还是阔达的时候,还算有几分人性。但他渣的事实不会改变。
谢兰芝最后离开惇亲王府。
司伯公松口气,特地问身边的武商。武商自谢兰芝离开就一直对着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道:“你真的要和元帅打赌?她可是军人。”
“即便是军人,也得习读兵家要术。”武商道:“不知谢元帅平日都读些什么书籍?”
司伯公想了想,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元帅打的每一次战,其实都是突发战,毫畩澕无预兆可言。
她临危不惧的能力,碾压过敌人,掌控过战场的局势。
要说什么兵法,也就进天京时见过,其他的都是在朝政上。一时之间,司伯公竟不知道元帅到底会什么?说她很会打仗确实每场胜利。说她擅政,她也做的很好。
文武双全?司伯公第一次对谢兰芝有如此评价。
司伯公也是突然间发现,他竟然有这种错觉。觉得元帅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东西。
司伯公自己也懵了。他道:“算是文武双全吧。内外她都平衡的很好。”
“无论是谢氏与天京的融合,还是发展。似乎都是她起的头。”
武商陷入沉思。这么说来,这位元帅在战场上的表现,根本想象中智谋双全。而是单枪匹马,孤军奋斗。
但越国的战场,他研究过,除了殿下派出去的人,还有殿下做出的计划。
这位元帅似乎很会收买人心,安抚人心。一度让越国战场从混乱下走进她安排的秩序。比如那位七贤王郑秀。现在越国国内上下都在拥护郑秀为越国国主。
还有那个阿坝那,不知吃错什么药。二万人留在三角洲,等着谢元帅发号施令。
种种现象,都让武商不敢将人小觑。那她也算得上文武双全。
司伯公没有多想。反正他不懂打仗。元帅每次都能打有把握的战,已经是他十分庆幸的事。至少晋末的国运都是向着谢氏。但现在是司氏。
“无论如何元帅的话,你可要仔细去琢磨。”
说完,司伯公欲言又止,鹿儿渠是个好地方。一旦鹿儿渠被北胡匈攻破,武商的母族哪有本事再让鹿儿渠免费开放三年。都是北胡匈的地盘了。
还有元帅明明看穿还是没有点破。看来是有意在武商头上敲一笔。
而武商之所以自信,是因为他觉得北域是自己的家乡。自己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清楚?还有跟他是旧识的耶律文。他也相信耶律文不是背信弃义的卖国贼。
还有北域前面有一番顶着,一番就是北域的门户,部汗也不至于傻到背后捅刀。
武商笑道:“这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一番六万人都在待阵,红河风平浪静,胡匈人也停止靠近边境。所有人都认为今天也安然无恙过来。
直到不知哪个山头打出的一枚炮弹,炸了还在红河中心的一艘粮船。
砰!粮船直接沉没!
番兵与谢兵纷纷围在岸边,大家都惊慌不已,并且异口同声喊道:“快,快去禀告太子!”
“快去,通知大将军!”
“是敌袭,胡匈人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