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安邑在阳台看街景, 不小心看了眼刚好路过的十八岁姑娘,然后被阿紫抓了包。
阿紫因此这事跟她闹起来。
“她是不是比我好看。你这个没良心的。是不是嫌我老了。”
安邑趴在床上,抱着头拼命抵挡她的攻击。
“好, 既然你不仁我就不义, 我这就去阳台看男人!”阿紫说干就干,刚下床, 安邑顿时醋意爆发, 她一把拉住阿紫,抱住她的腰。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那个女人闯进我的视线。”
两妇妻总算消停一些。
谢兰芝听墙角,听见隔壁没声。还以为她们累了。
司栖佟躺在床上,瞥她一眼:“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嗜好。”
“她们妇妻感情真好。”谢兰芝手从被褥穿到司栖佟那搂住她的腰肢,将头蹭在她后颈上, 呼吸急促, 手也蠢蠢欲动。
司栖佟感觉到某人的动作, 她拉起被褥往两人头上一盖,被窝里大白天变成晚上。颇有掩耳盗铃的架势。
下午, 马洪补完觉, 惩罚完人, 然后在街道上吃完饭。开始候在马车等主子们下来。
谢兰芝搂着还有些疲倦的小凤凰下来,安邑妇妇紧跟其后,四个人上了马车, 开始继续赶路。
天京城谢氏们知道元帅今天就能回来。所有人又激动又惆怅。
激动的是谢氏上下的霉运可能有解决途径,惆怅的是说不定元帅回来, 他们更倒霉。
谢氏上层对下层隐瞒倒霉的源头, 就是怕底层制造更多矛盾对准元帅。所以除了谢广谢峡, 还有诸位宗老大宗婆谢兰, 其他人包括王氏都不知情。
王氏隐约猜到什么,但她很机智装作什么都不知。
谢氏们只当他们谢氏祖坟风水不好,所以集体才会倒霉。甚至有谢氏子弟联名上书希望将祖坟迁到天京来。
这个决定让大宗婆谢兰给驳回。并且严令所有人不许再提。
即便再想谢氏祖坟冒青烟,也得有那个命。大宗婆等知情的人,都意识到谢氏族运开始走下坡,再不可能跟从前那般风光。只能去补救。
当马车驶向天京城门,沿路响起熟悉的敲锣声,百姓们纷纷退至两边,都猜到这是元帅回来了。
不少百姓都在观望,当一辆黄布马车驶向过,后面便是骑兵们跟着进来。
“元帅终于回来了。”
“听说她又在外打了胜仗。”
“华阴国连胡匈人都能硬碰硬,果然南中原现在只剩下元帅能够与胡匈匹敌!”
“说不定过几年还能北定胡匈。”
“可这次是殿下的军队攻下华阴国的。”
“元帅和殿下都是战无不胜的。”
其中一人忍不住提起一事:“元帅在外打胜仗,谢氏在城内倒霉,也怪邪乎的。”
“你说是不是元帅用了...。”很快这人就被捂住嘴巴。
谢氏巡逻兵顿时恶狠狠瞪眼这个嚼舌根的人,那人吓得不敢继续再说。
无论是否跟元帅有没有关系,都只能没关系。军心溃散只会造成底层的动乱。此人说的话足以杀头,但最近谢氏上下因为吃斋念佛慈祥了不少,所以这人没死。
要是平常谢氏早就动手了。谢氏在舆论一块抓得特别严。
谢广听说元帅回宫了,他迫不及待想进宫汇报些事,但被王氏拉住了。
当晚谢颖也赶回来,父女俩见面都红了眼。
谢颖和父亲聊了在一番的事,谢广虽然不赞同她去一番冒险,可去都去了,还在外协防懂得配合自家人打仗。没有再像一晋那样急着抢功。
谢广听完十分欣慰,然后他喝口茶呛得自己剧烈咳嗽。
谢颖给父亲拍拍背,而后了解到谢氏上下都在倒霉,她觉得十分奇怪。
怎么她没事?
谢颖在华阴国听说过谢兵们有阵子特别倒霉,她只当是水土不服,没想到父亲这么一说,她开始觉得不是巧合。
同时李令父子听说殿下回来,他们连夜准备好手头的折子,要堆上去。
最近九晋事务太多,新晋军风头压了谢氏一头,谢氏现在已经非常不服,隐隐蠢蠢欲动。
刚开始李令还在怕,现在殿下和元帅都回来,他们都松口气。
这一晚,两位主子回到兰章宫的消息传遍整个天京。
天京百姓的心都安定下来,谢氏上下因为倒霉终日惶恐而有了些安全感。今晚,天京变成一个不夜城。全城上下都挂着灯笼,照亮每一个角落。
天京的各个街道和乡村路,都崭新换上水泥路。早不是那些半沙半土,遇到大雨就陷轮子的路,现在靠近天京的乡村多有一条水泥路。
清晨鸡鸣后,乡下人开始陆陆续续进城赶集,连天京比较寒酸的一带,因为修了路,而多了一丝繁华,当地人因为收地金发了财。
乡下人将农产品拿出来卖,城里人赶着清晨最新鲜的一顿蔬肉。
苦工们各个码头吃早饭,然后陆陆续续去上工。还有机灵的苦工用上板车,在这么好的路一路奔行送到主人家门口。
有钱人纷纷出钱,买个方便。不知不觉送货上门开始成为一条新的就业路。
月末,各地算吏开始敲开商户的门收商税,查账。
粮官与司农下乡收粮一边畩澕招些有经验的农夫培育新稻,蔬菜等等。
每个官部都在各司其职,通畅维持秩序的运转。
谢兰芝并没有打算歇息几天再上金銮殿,她醒来就宣布早朝开始。
吴秋和谢广一股脑将最近发生的事,需要处理的公务都汇报一遍,谢兰芝觉得没问题的都放行。
只是他们上升云梯时,一个从左边滚下去,一个从右边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