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毅兴很吃惊。
来到这个鬼地方这么久,在室友皮裤男死之前,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危险的。
皮裤男惨死当场,他才意识到这里的鬼是真的存在。
那些人之前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一旦哪里做得不对,就可能被选中去做替死鬼。
他今天晚上除了惶恐以外,就在思考怎么离开这里,房间里能被他找的镜子都翻了个遍也没看到。
于毅兴正失望着,没想到旗袍女人过来敲门。
他对她印象当然非常深刻,因为所有人里就属她最成熟,身材最好,对男人来说有致命的诱惑。
于毅兴思考了几秒,“你想怎么做?”
和色相比,还是命比较重要。
旗袍女人看向里面,“站在外面说?”
于毅兴立刻想到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正是傍晚皮裤男自杀的地方,表情一沉,让开身体。
旗袍女人进来打量了一下房间。
每个房间的构造都是一样的,没什么特殊。
“说吧,你准备怎么做。”于毅兴关上门,“先说好,别想让我去试探他们,我没这个本事。”
“我又没这么说。”旗袍女人坐在床上,眼睛盯着他,“今天你也看到了,一个人死了,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后呢?”
“如果是他们触碰那个什么禁忌最好,但是看样子他们似乎觉得我们碰的可能性比较大。”
于毅兴警惕地说:“他们说了,我那个室友死因很大可能是因为口花花,只要我不做就可以了。”
旗袍女人说:“是吗?”
于毅兴说:“而且他们也一直在提醒我们,也没那么冷血。”
旗袍女人笑了,“你真天真,他们当然要告诉我们,不然我们怎么会相信他们。”
她放轻了声音,像羽毛挠在于毅兴的耳朵上。
“我这么说吧,今天穿皮裤的不管怎么死的,他是进了201房间的,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别进去。”
“这么简单?”于毅兴迟疑:“他们说不进去不行。”
旗袍女人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毅兴也不知道不可行,但旗袍女人说得也有道理,那个房间不对劲,不进去是不是就可以。
旗袍女人告诉他:“他们说必须进去,如果我们不进去,你说他们会不会自己进去?如果他们自己不进去,那不就说明不进去是可以的?”
于毅兴被说得有点意动。
他当然不想进201房间!
旗袍女人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服他了,“我们这些被他们称之为新人的应该联合在一起才对。”
她伸手盖在于毅兴的手上,蛊惑着他。
入手细滑,于毅兴下意识地回抓。
等人离开后,他才回过神来,觉得皮裤男昨晚说得真没错,她就是勾引人的。
不过这个穿旗袍的女人为什么要过来和自己说这个,她和自己室友说了吗?
还是她就笃定下一个会是自己?
这么一想,于毅兴就不高兴了。
任谁被认为是下一个赴死的人,这会儿都开心不起来。
房门重新开合,隔壁房间还没睡的席乐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听起来像是202或者204房间的人。”
“应该不是204,鲁大哥不会让人出去的。”
席乐转头,“是202的人。”
殷白鹤刚从洗手间出来,身上还氤氲着热气,听见他的话,回道:“那个穿旗袍的。”
席乐抬眉,“你也觉得?”
殷白鹤嗯了声。
席乐说:“那个丸子头女孩虽然昨天很嚣张,但实际上胆子很小,这会儿晚上恐怕不敢出来。”
他好奇起来,“不知道她去205做什么。”
那个中年男人应该不至于在自己的室友傍晚刚死没多久,就做什么风月的事吧。
还有,这次应该队伍里没人是鬼吧?
老式宾馆隔音并不好,205房间临近的房间里住的人都能隐约听见声音。
鲁东海和席乐想的一样,觉得他们胆子真大。
而徐小圆则是在想明天会不会触碰禁忌的人会不会是今晚出门、开门的人之一。
至于最里面的齐遇和孟慈,一个不会说话,一个话唠自己自言自语也说不起来。
次日清晨,席乐睡到自然醒。
这一天早上依旧没有任何人死亡,见到所有人都在,鲁东海却没那么乐观。
待会儿吃完早餐,说不定人选就会被公开了。
席乐这两天的睡眠状态都不算好。
他昨晚又听到耳边有人的说话声,但是认真去听的话是什么都听不清的。
殷白鹤表情凝重:“这里发生过争吵。”
席乐顺着说:“和隔壁房间会有关系吗?”
殷白鹤摇头,“说不准。”
席乐心想也是,他摸了摸鼻子,殷白鹤看着他的手指遮住那颗小痣,又很快露出来。
他拍了床一下,“今天先不急着去吃早餐,看看二楼。”
殷白鹤依他,“可以。”
因为201房间暂时无人敢进去,所以席乐只能在已知的房间和外面搜查。
走廊上其实没什么可以看的,这里没有电梯,只有楼梯,墙壁也没有刷新的痕迹。
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宾馆。
“看来,还是要进201里去看看。”席乐皱起眉头,并不乐观:“但是太危险了。”
怎么才能够转移掉新娘所在的房间呢?
殷白鹤似有所觉,“那个女人现在在前台。”
席乐和他一起下了楼,中年女人正在前台处,见到他们露出和昨天如出一辙的微笑:“早上好。”
“我想换个房间。”席乐没有浪费时间。
“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中年女人说。
席乐语气很好:“我昨晚住这个房间感觉太吵,我想住最尽头的房间,可以和201的房客换一下吗?”
刚从餐厅里出来的于毅兴听到都呆了。
还有人这么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