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顾孝仁觉得是不是在寻个懂得堪舆方面的高手来看看此处,毕竟术有专攻,懂得风水方面的超凡者,或许能看出一些问题来。
哪怕看不出问题,也能排除对方是否冲着此地的可能性。
他最终委托大使馆方面,帮忙寻找一位堪舆方面的好手。
毕竟,他们路子更广一些。
第二天,顾孝仁正吃着小女仆拉布拉咔做的早茶,有水晶虾饺、生滚鱼片粥、豉汁蒸排骨、蜜汁叉烧包等等。
他打开了报纸,一边吃着一边看,但骤然看到某版讯息的时候,还是让他微微一愣。
因为上面印的竟然是密密麻麻,长短不一,有些不规则的大量线条。
难道是印错了,变成了错版的报纸?
但错版还拿来贩卖?
顾孝仁觉得这里面似乎有蹊跷,便忍不住开始推衍起来。
嗯,靠着数学之力,还真让他看出了一些东西。
因为这些线条到是有些像某些音阶,就像是某种曲调的频率。
他上辈子是接触过某些戏曲的,因此便尝试着哼出来,但这一哼,却让他愣了下。
因为这的确是曲子。
元曲《救风尘》。
嗯,讲述的大概是一个风尘女子嫁给恶霸被虐待,然后风尘女子的好姐妹巧设计谋将其救出的故事。
不过,这部元曲既然出现了,肯定是超凡化了吧?
有人将元曲的配曲以线条的形式,放在了报纸上,这应该是在传递某种信息吧?
难道传递的是救人的讯号?
顾孝仁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这件事情还是让他记载了心里。
他看了一眼报纸的名字。
“叙报。”
……
……
“嘎吱——”
外联部候客室的门被人推开,于柏舟看到了一脸阴沉的陈丘顿,还有随行的朴世基与菊采薇。
“陈、陈武官。”
于柏舟的脸上火辣辣,嗯,虽然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但眼前这种状况还是让他稍稍有些尴尬。
一夜之间,好像整个武官处都知道了这种事情。
以后再也不去乌夜啼了。
他如此想着。
“你们两个,怎么会搞在一起的?”
菊采薇看了一眼于柏舟,还有躺在长板凳上正在呼呼大睡的哥哥菊采京。
“这个……”
于柏舟摸了摸脸颊,有些难以启齿。
菊采薇只好将哥哥唤醒。
“嗯?哦……”
某人揉了揉睡眼,然后看到了菊采薇。
他似乎想起什么,慌乱地起身,然后瞪大了眼睛问:“老头子没来吧?”
“没有。”菊采薇摇了摇头:“但是……”
嗯?
菊采京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小妈已经到了。”
“呼。那就好!”
菊采京长舒了口气,若是来者是老头子,他说不定要从窗户跳下去才能平事儿了。
哪怕这里是五楼。
“那小妈呢?”他又问。
“在门口的报亭等我们。”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走。”
吗的,若是时间长了,被老爷子知道,明年的今天,说不定就是他菊采京的祭日了。
也顾不得与难兄难弟打招呼了,菊采京拉着妹妹,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候客室。
外联部的人并没有拦住他,因为例行检查已经结束了,他除了有些精神萎靡与肾亏之外,并未发现什么其它的异状。
菊采薇仓促的和陈丘顿打了个招呼,后者点了点头。
她和哥哥走出候客室,然后顺着大院,一路朝着门口走去。
“哥,你是不是,偷我钱了?”
菊采薇冷不丁的声音吓了菊采京一跳。
“怎……么可能?我再怎么混蛋,也不能偷妹妹的私房钱啊。”他一脸悲愤道:“你竟然敢怀疑我?”
“不是的,我没有。”
“那你敢这么和你哥哥说话?”
“只是……”
“只是什么?”
菊采薇指了指对方腰间挂着的蛇形标注项链:“我柜子的钥匙。”
“呃……”菊采京一脸尴尬:“哦,抱歉,我之前在家里捡到的,还想着还给你来着,竟然让我给忘了。看我这脑子,事先说明啊,这真不是我偷的。”
“嗯,我知道。”菊采薇点了点头:“可以还给我了吗?”
菊采京:“……”
吗的,这可是一件超凡物品,若是没有这串钥匙,那个小金库肯定是打不开的。
但再不舍,眼下被抓包了,总不能不还吧?
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
菊采京看了一眼自己的另一条腿,估计保不住了。
他咬了咬牙,将钥匙摘下来:“给——”
菊采薇面无表情的接过:“快走吧,小妈该等急了。”
“哦。”
菊采京无精打采,万念俱灰的走出外联部,看到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小汽车。
两人走到近前,透过玻璃看到一个颇为年轻的女子。
女子脸颊圆润,年纪似乎不大,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她此时坐在车后坐上,正端详着一张报纸怔怔出神。
“小妈——”
“嗯?”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没什么。”女子将报纸折叠,淡淡笑着:“走吧,回去再说。”
菊采京看到了报纸的名称。
“叙报。”
几人上了车子,汽车缓缓驶离外联部。
一路上,车子里的气氛稍稍有些古怪,因为平日里最关心菊采京的小妈竟然不发一言,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
难道是被对方气到了?
在路径白云大学堂的时候,女子看了一眼立在隔壁的石碑,似乎想起来什么。
“前边右拐停下车,我记得有个东西落在那儿忘记拿了。”
“小妈,我帮你去拿?”坐在副驾驶的菊采京回过头,有些讨好的说。
“不用。”女人笑了笑,捋了捋发丝道:“女人用的东西,你去不方便。”
车子在路边停下,女人下车离开。
不到十分钟,她拿着一个信封上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
菊采京坐在前排,后排只有女人与菊采薇。
菊采薇看到小妈从信封里抽出一个角,露出了三分之一的卡片。
好像是画像之类的东西。
一个女人。
青衫绿藕,长发飘飘。
不过古怪的是,女人身上好像缠着什么东西,被困在了一座塑像身上,周遭还有一些古怪的符文与纹络。
女人满脸扭曲与痛苦,某种不舒服的感觉,几乎从纸面上呼之欲出。
但因为只露出了三分之一的样子,菊采薇没有看清,画像卡片就被小妈重新塞到了信封里。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小妈有些心事重重的。
嗯,这是同为女人的直觉。
小妈不会是信了什么邪恶的教派吧?
菊采薇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