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笔还在老张那里,得借用一下。
老实说,这阴阳冊,周泽还是没能弄清楚到底怎么用,只知道配合煞笔的话,能够催发出一些特殊的效果。
“老许啊,做点儿夜宵吧,夜宵做好老张估计就快来了。”
安律师对许清朗喊道。
许清朗点点头,去厨房了。
周泽看了一眼安律师,问道:“那四个灵魂晚上就自己过来了?”
“哪能啊,我做了点保险措施,打电话给老张要了那四个人的生辰八字,加上一些特殊的引导,这四个人的亡魂就被牵引过来了。
其实时候也没到,但这四个人都是横死的,新鲜得很,本就没下地狱,就干脆钓来了。
有些事儿,
人活着的时候不方便做,现在人死了,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周泽又侧头看了一眼包厢,倒是没去问安律师这样做到底符不符合阴司规矩,毕竟,破坏阴司规矩的事儿,周老板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再问这个,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老板,那个女孩儿怎么样了?”
老道很关心地问道。
“刚睡着,王轲在负责照顾,准备做心理辅导,哦,对了,老安,明儿和我一起去一趟医院,你给那个女孩儿做一下催眠。”
“行吧,没问题,我自己去就行了,老板你就不用了。”
安律师还是很体贴的。
“不行,我得去,我要去帮她打胎。”
“……”安律师。
“……”老道。
“莺莺啊,去隔壁药店要一套工具来。”周泽吩咐道。
“好的,老板。”
莺莺听话地去了。
“老板,那女孩子,还怀孕了?”老道有些心痛地问道。
他是全程参与了对女孩的解救,那个女孩已经够可怜的了,结果却还……
“嗯。”
周泽抿了一口咖啡,
“那个孩子,明天烧点纸钱,帮忙超度一下吧。”
“嗯。”老道点点头。
安律师感慨道:“也算赶巧碰到了这种事儿,如果等那可怜的女孩儿生下了几个孩子,也不晓得是当爹的还是当儿子的种时,那才叫可怕……”
过了大概一刻钟,
许清朗从厨房走出来,
“夜宵做好了,现在就吃么?”
“哎哟!”
有人在恰当的时间推开了书屋的门,
他摘下了警帽,
露出了一脸疲惫,
却透露出一抹自以为很惊讶的语气:
“要吃夜宵呐,看来我来得挺巧啊,呵呵。”
……
“嘶……啊啊……嘶……啊啊……轻点儿……轻点儿……痛……”
“噗!”
钢笔被周泽从老张胸口位置拔了出来,
老张疼得身体在颤栗,冷汗直流。
“行吧,大老爷们儿的,这算点什么?”
周泽瞥了老张一眼。
老张一只手还在捂着胸口,倒是没流血,只是仍然很疼。
虽说他也觉得自己刚刚很羞耻,但那是真的痛啊,只是这种痛,别人难以体会。
“叮咚。”
钢笔被周泽丢在了金属托盘上,摘下了手套。
“莺莺,拿去清洗一下,再消个毒。”
“好的,老板。”
“……”老张。
就连被丢到托盘上的钢笔也不满地颤抖了几下,
居然嫌我脏!
安律师则是在周泽对面坐了下来,道:
“所以,老板你这是准备把他们灵魂收到阴阳冊里去惩罚?”
“嗯。”
周泽点点头,
他记得自己最开始接触阴阳冊时,在那个学校,其实阴阳冊里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封闭循环的恐怖惩罚“世界”了。
“用得着这么麻烦么?”安律师不以为意,“咱自己想几个法子,灵魂撕裂,再点个天灯什么的,反正虽说没有地狱方便,但也能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安律师是见过世面的,地狱里的刑罚种种,他并不稀奇。
“哪有这个闲工夫天天什么事儿都不干,就一直对着那四个人渣惩罚?”
这时,旁边猴砸的手机里传来张靓颖的声音:“你的时间非常值钱,欢迎来到……”
猴子马上把手机关了,脸微微一红。
安律师恍然,似乎是明白了。
老道有些没懂,他可是等着看那四个人渣的亡魂受惩罚呢,怎么这会儿又云里雾里的了?
“老板,到底什么意思啊?”
安律师帮忙解释道:
“简而言之,就是只惩罚一次,或者只惩罚个一两天的话,老板不过瘾,老板想把那四个人渣亡魂收进阴阳冊里,然后没日没夜地进行永恒惩戒!
就像是他们当初这样对待那个女孩儿一样,毕竟那个女孩儿之前被关押在储藏室里时,可不晓得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能获得解救。
是吧,老板?”
莺莺这时候端着托盘走回来了,钢笔被莺莺洗得锃光瓦亮,还喷上了香水,香喷喷的。
周泽把清洗后的钢笔拿在了手中,
翻开了阴阳冊,
点头道:
“嗯,其实我也没那么变态和不近人情。
就一直惩罚到,我把这事儿都给了忘了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