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难得看你这么认真一次。”
安律师站起身,“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磨刀不误砍柴工,后半夜的时候,他们应该都能到齐了,到时候我们先把手头资料做个汇总,然后再分派下任务去调查。”
……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啊,谁啊!这么用力的敲门,叫魂啊!!”
一个中年妇人打开了门,她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睡衣,露出了大片肌肤,但也不介意这样直接开门见人。
“这个人,你认识么?”周泽拿出了老道的照片。
女人愣了一下,马上摇头道:“不认识,谁认识这个糟老头子!”
话音刚落,
女人就准备关门。
身边的白莺莺直接伸手挡住了门,而后再稍微用力,房门被推开,女人摔倒在了地上。
跟一头女僵尸玩拔河游戏,脑子被门夹了吧?
“你们是警察?”女人坐在地上喊道。
周泽直接走了进去,白莺莺关了门。
而后,
白莺莺很自觉地把女人提起来,一只手抓住了女人的双手别在身后,另一只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好好回答老板的问题,否则,扭断你的脖子。”
说话间,白莺莺手腕稍微发力,女人疼得想要大叫,但脖子被白莺莺给掐着,喊不出来。
一直在周泽面前“嘤嘤嘤”的女僵尸,
在外面做事时,可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脾气。
为了节约时间,直入主题,先给对方点颜色看看往往是最省事的,周泽又不是警察,做事当然可以无拘一点。
“昨天下午,他是不是来找过你?”周泽问道。
女人这下子老实了,她也算是红尘中历练过的人了,这俩人,从行事作风上来看,根本就不是警察。
正因为她察觉到对方不是警察,所以她才更怕。
“他是来找过我,但该说的,我都和警察说过了啊,这个挨千刀的,你知道么,我本来还念着他的好,他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活儿很不错,
比那些二十几岁的年轻银枪蜡头都厉害多了,而且还懂情趣,会体贴人,知道先调一调,不会直接脱裤子……”
白莺莺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东西,
在《女仆的自我修养》里可没有啊。
周泽则是抬起手:“这个不用详解。”
人家还想听嘛;
白莺莺在心里喊着。
“哦,好的。”女人嗫嚅了一下嘴唇,继续道:“谁知道那个杀千刀的,居然在我这里完事儿后,就跑上去杀人,害我也被警察调查,差点,差点我也都进去了,你说说,我这个行当,经得起查么?”
“他那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周泽问道。
“异常?”女人摇摇头,“我没感觉啊,和往常一样持久啊,不过第二次完事儿后,付账时他说他手机落楼上那个人家了,他上去是拿手机的,结果人一去就没回来了。
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呢,按理说他不是个小气的人,也不会黑我们这些苦命人的血汗钱,而且,我都说了不用给了,但他说一定要给怎么就没音讯了呢?
然后,
警察就来了。”
“他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了,是么?”周泽问道。
“没回来了啊,后来警察来了,把他抓走了,说他杀人了,杀的,还是住在楼上的那个老头。
我都纳闷了,俩老头吵个架怎么还能动刀动枪的下杀手,真把自己当年轻气盛的娃娃么?”
“没其他的么?我说的是,他是来过你这里两次,这两次之间,有没有什么变化?”
“您是男人,应该懂的,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会持久。”
“……”周泽。
“哦,说起变化,是有一个的。”女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我记得他每次来,脱裤子时,都会拿出一张符。”
周泽的眼神猛地变得锐利起来,
老道的符纸!
“他说这是他的门道,还跟我吹嘘过这符纸有多厉害,每次他来,脱裤子时,都会把符纸拿出来,还往我身上贴一下。”
周泽摇摇头,
这是上次老道在会所被那只白狐阴了一下之后的自卫模式了,
拿符纸贴一下,
当最后一道防线,
别再阴沟里翻船了。
得亏了这货,
上车时还去验证一下车牌是不是套牌车。
“但第二次时,他脱裤子时,没有符纸了,我还问他来着,他说他留在上面了,然后我们就开始第二次了。”
周泽猛地站起身,
符纸,
问题的关键找到了,
那就是,
老道在两次之间,
他把符纸,
用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