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消失了,我们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很快,我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如果有某种尖锐的声音突然中断,那么大多数人都会发现,但如果声音由大慢慢便小,那么等它突然消失的似乎,便没有那么惹人注意了。
我和贱嘴刚才恐怕是因为聊天所以听漏了。
哭声一停,我们又等了十来分钟,终于坐不住了,贱嘴道:”要不咱们冒险下去看看,在这么趴下去,哥们儿就快被蚊子给吸干了。”
我道:“就这么下去,咱们怎么解释?”
贱嘴道:“这么大的声音,我不信别人没听见,咱们实话实说,看那帮和尚怎么解释。”
我一想也是,反正咱们又不是做亏心事,何必折腾的自己这么辛苦,当即和贱嘴从山石后面爬出来,便瞅准了其中一间僧舍敲门。
砰砰砰。
三声门响,节奏不疾不徐,我自认为自己的敲门声还是显得很有礼貌的,但我没想到,压根儿没人理我们。
贱嘴嘶了一声,道:“居然不搭理人。”紧接着,他砰砰砰的开始锤门,这次就显得不客气了。但奇怪的是,依旧没有人搭理我们,僧舍寂静一片,仿佛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我觉得不对劲,于是道:“撞门!”
贱嘴道:“咱们这算不上入室抢劫。”
我道:“我们是配合张警官办案,深夜发现异常,所以进行搜捕。”贱嘴道:“好嘞。”说完立刻去撞门,然而,门是上了拴的。根本就撞不开。
咱们实在不能小瞧了古代人民的建筑工艺,我一直认为,以贱嘴的体格,铁门都能撞开,没想到竟然弄不开木门,我俩无计可施,站在房门前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贱嘴灵机一动,道:“孙子,我给你支个招儿。”我看向他,示意他有话快说,有皮快放。
贱嘴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头顶,道:“上面不是水泥顶,是瓦房。”我恍然大悟,立刻明白贱嘴的意思,这小子是让我上房揭瓦。
僧舍的房屋并不高,但靠我一个人也上不去,而且贱嘴的体重,也不适合踩到瓦房上,于是这个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我身上。
我踩着贱嘴的肩膀爬到房顶,小心的挪移到比较平稳的位置,接着便开始一片片抽瓦,随着瓦片的抽开,房顶露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洞,透过这个洞,可以看见僧舍内的布局,然而,我一看就惊呆了,因为僧舍里,压根儿一个人都没有。
不可能!
我愣了一下,立刻胡乱的将瓦盖回去,随后有挪移爬动一段距离,去看下一个房间,将下一个房间的瓦片抽开后,下面的房间依旧是空无一人,只有茶桌上,燃着一只白蜡烛,所以的僧人,都消失了。
我一时间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在深山悬崖上,大半夜的,这些僧人能去哪里?
很快,我发现了不对劲,在僧人的床铺上,几乎都放着一个蒲团,然而,此刻,这些蒲团无一例外的从床中央的位置,被放到了床头的位置,从中央部位,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我立刻就意识到,这些僧舍下面有暗道,僧人们肯定都下到暗道里去了。
难怪一开始我们听见的哭声,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原来是因为这样。只不过,这些僧舍下面,怎么会有暗道?
暗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僧人们大半夜的集体下暗道干嘛?
我看着蜡烛,已经快要燃尽,估计这些僧人应该都快从暗道里钻出来,便朝贱嘴打了个手势,贱嘴立刻站到房檐边,递过自己的肩膀,张开双臂接我下去。
我跳下房檐后,贱嘴低骂道:“你***打哪门子飞机,搞这么久,看到什么了?“我拽着他的手臂,道:“回去再说。”
不顾贱嘴唧唧歪歪,我带着他一路回房,将僧舍所见告诉他,贱嘴一听,顿时两眼放光,道:“这些和尚会不会是在挖金子?看到金子太激动,所以激动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