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刚打算用手,鬼魂陈大约看不下去,打了个手势,道:“我来。”说着,他手指缝间,出现了一柄小刀。
靠!报复!他绝对是想报复!
大伯不好说什么,便稍微退后。
不可置信……你居然就这么把你侄子给卖了?他要是一个哆嗦,不小心割断我那条经,那该怎么办?
我严重怀疑,鬼魂陈是想借机,公报私仇。
正当我严正以待,准备忍受接下来非人的折磨时,鬼魂陈突然用两根手指在伤口周围各按了一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紧接着,他那两根手指在我伤口处沾了沾血,嘴唇快速的动了起来,带血的手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这是……作法?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我怎么忘了,这是个道医……随即哭丧着脸看大伯,您不会真让他来给我治伤吧?就手指舞两下,画个符能好?
靠,那还要西医干什么!那还要中医干什么,全***回家中红薯。
我连撞墙的心都有了,正当我想着,要不要奋起反抗时,鬼魂陈突然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带血的两根手指,目光扫射了一圈,突然看向了小黄狗,随后,将那两根手指,在小黄狗额头点了一下。
这是干嘛?
我还没弄明白,鬼魂陈便面无表情的开始对我的腿动刀子,我闭着眼睛,等候疼痛,结果突然,小黄狗嘶的一声大叫,捂着自己腿,嚎道:“怎么回事,疼死我了!”
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结果惊呆了,因为不知何时,鬼魂陈已经在我腿上动手术了,但神奇的是,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打了大剂量的麻药一样,但与此同时,小黄狗痛的汗都出来了,仿佛刀子是割在他身上一样。
我想起了刚才那一幕,心说……难道我的痛感转到小黄狗身上了?
我了个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终于,当鬼魂陈停下手术时,小黄狗终于停止嚎叫了,他看鬼魂陈的眼神,恨不得要扒他一层皮。
我反而有些愣了……这小子这么做,难道是在向我示好?
可是,他为什么要向我示好?难道是为了感谢我?
像鬼魂陈这种目中无人的人,估计也不想欠别人什么,先前我帮众人渡过难关,他算欠我一个人情,所以才主动提出给我做‘无痛手术’,当然,只要能不欠人情,痛感转移到谁身上,对他来说,或许没有任何意义。
我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像这种人,其实恰恰意味着冷漠,看起来似乎是想还人情债,说白了,只不过是不想与任何人产生纠葛,简直就是一种十分冷漠的做法。
小黄狗额头上汗都出来了,我挺内疚,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他看了我一眼,最后摇了摇头,示意什么都不用说。
接着,我撕了快衣服上的布,将伤口缠起来,一行人开了一盏手电筒,继续顺流而下。
这个洞穴比我想象中得更长,我问大伯有多长,大伯说:“很长,九曲十八弯,绕来绕去,要饶很久,听你爷爷说,这地方没被水淹没之前,是一个天然的大石窟,没准还住过原始人,因为在石壁底下,绘了很多原始捕猎场景,这洞,年份应该很久远了。”
我觉得不对劲,分析道:“爷爷当年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水道了,他怎么知道下面的石壁有画,难道爷爷还下水过?”
大伯笑道:“这可说不准,你爷爷年轻的时候,特别富有冒险精神,我小时候,他就经常给我讲进山采药遭遇的奇闻异事。”
“采药?”我觉得挺新鲜,现在这个时代,就是中医,也很少进山自己采药了,爷爷生活那会儿,条件虽然没有现在好,但爷爷作为一个有名望的大夫,亲自采药,还是不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