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都是附近村镇上关注着军营的人家,本来他们没有勇气离开老家去外地,现在军队要走,跟着他们放心些。
得益于安溆自来到南方所做的事,这些人都相信这个军队。
只不过,安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宗徹让斥候前去问了那些村民的来意,传令军队不用驱赶,然后喝马而行,带着大军再次北返。
人群中,一个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
安溆皱了皱眉。
一天行军之后,傍晚瑰丽的晚霞笼罩了几乎整个天空,大军在一处草地上停下休息。
附近并没有水,斥候在前探路,只在左侧有一个村庄,村子里剩了没多少户人家,水井都枯了。
没办法,今天只能吃来时带的水。
因为斥候的好心提醒,又多了那个村庄上的几户人家做尾巴。
这些事情,都有亲兵一五一十汇报过来。
面前咕嘟咕嘟的烧着一铁盒水,空气平静地没有一点儿流动。
天快黑了,头顶天空上的霞光却红的好似发了紫,越发显得瑰丽,而又诡异。
有种天灾降临的即视感。
安溆莫名有种感觉,南方的这场干旱还会持续很久。
“喝点水。”宗徹将半杯吹得不那么烫的水送到安溆唇边。
安溆接过来自己捧着喝,和来时不一样,他们带的盒饭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干粮,因此之后这一路,安溆和宗徹也都要吃干粮喝水。
不过这时候,能有东西吃有水喝,就是无比幸福的日子了。
她喝了一半,剩下的都递给宗徹。
宗徹好笑地揉揉她的后脑勺,“再喝点。咱们还有穷到半杯水也要省着喝的。”
安溆笑道:“不是省,这点就够了。”然后小声道:“人多,不好去方便。”
宗徹直接给她喂,“那也不能渴着,想去方便随时跟夫君说,我陪你。”
安溆:---
正说着话,刚才派去找人的小兵回来了。
“夫人,属下把人带来了。”
安溆抬头看去,男人在前,手里抱着一个婴儿,一个面相老实的妇人在后。
“丰年,”一对上她的视线,男人就跪了下来,道:“见过小姐,见过姑爷。”
没想到真是丰年。
自从稻香离开北境,翀儿又写信说丰年主动请辞回乡,她几乎都忘了这兄妹俩。
安溆说道:“起来吧。”
没有看见稻香的身影,安溆也不想问,毕竟她现在对稻香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你的老家在漳县?”她问道。
他们就是从漳县境内启程的。
丰年在妇人的搀扶下,抱着孩子站了起来,说道:“我母亲的娘家在漳县,我以在那里定居将近两年了。没想到这两年却是天灾不断,之前看到小姐和姑爷,得知你们要走,我想着随大军一起去北面讨生活,便跟了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