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缘,那便同船共渡吧。”徐晋淡道。
“无量天尊,那贫道便谢过公子,不知公子贵姓?”
“本公子姓余!”
蓝道行目光一闪,笑道:“原来是余公子,幸会幸会!”
徐晋摆了摆手,淡道:“除了三层,一层和二层道长均可自便。”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赵大头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大帅为何会向这个泼皮道士妥协,不太像大帅一惯的作风啊。
小道士清风向赵大头眨了眨眼,笑嘻嘻地道:“大光头,道爷早餐还没吃呢,赶紧弄点吃的来,现在道爷可是你们家公子的贵客。”
“滚一边凉快去!”赵大头不爽地瞪了小道士一眼,腾腾地追着徐晋上了二层,一边低声道:“大帅,这两个牛鼻子道士来历不明,真要留他们在船上?”
徐晋淡道:“不留下他们怎么摸清他们的底细,安排弟兄,十二个时辰轮流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赵大头恍然大悟,嘿笑道:“好的,敢打歪注意,老子拧断他们的狗头。”
“大眼,从现在起你和二牛,再带两名弟兄到三层轮流值守。”徐晋又吩咐道。
宋大眼点了点头便去了。
徐晋回到三层依旧剑眉紧蹙,暗忖,这道士到底什么来头?明明察觉不出敌意,却又让我感到不安呢?
且说赵大头把蓝道行两师徒领进船舱内的一间房,冷冷地道:“到江州之前,你们就住这间房,不要胡乱走动,否则后果自负。”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小道童对着赵大头的后背扮了个鬼脸,嘭的把门推上,低声埋怨道:“师傅,你不是急着赶路吗,这艏大船虽然舒适,但速度太慢了,就不怕误了你的事?更何况人家防贼一样防着咱们,一点也不自在,还不如讹……咳咳,化他几百两银子上岸,再自己买一艏小船来得快!”
本来若有所思的蓝道行回过神来,神色古怪道:“那余公子面相好生古怪,为师必须得弄清楚。”
小道童点头道:“确实挺古怪的,可惜没有他的生辰八字,要不可以印证一下。”
蓝道行轻咦了一声道:“你小子也看出来了?”
小道童撇嘴道:“弟子好歹跟了您老人家几年,没学到两把刷子本事以后怎么混?说句不好听的,你老人家哪天两脚一蹬骑鹤归了西,弟子岂不得活活饿死?”
“狗嘴里吐出不象牙!”蓝道行敲了小道一记爆栗,又考究般道:“你都瞧出什么来了,说说看看。”
清风得意地道:“观此人的父母宫,该是父母早亡之相。”
“还有呢?”蓝道行不动声色道。
清风又道:“奇就奇在此,明明是父母早亡的卑贱之相,此时却红云盖顶,贵不可言,瞧瞧他身边的仆人,再瞧瞧这首三层楼船,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定是地位显赫,又有银子,很多银子!”
“净想着银子!”蓝道行又敲了清风一记爆栗。
清风不爽道:“徒儿说错了?此人确实很有钱。”
“你说的都对,可是也只看出了一半,徒儿,你的道行未够啊,以后甭想着另起炉灶了,踏踏实实侍候为师二十年吧,为师保证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蓝道行笑眯眯地道。
清风有点不服气:“那你老人家倒是说说,此人的面相还有何古怪,徒儿洗耳恭听。”
蓝道行面色凝重地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而且为师现在还不敢确定,需要印证一番。”
清风翻了一记白眼,心里嘀咕:“老东西,净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