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翘的臻首越垂越低,不敢去看徐晋的眼睛,芳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仿佛要从喉咙跳出一般。
扑通……
一条闪着银光的两尺大鱼忽然跃出水面,大嘴一张便衔了一片荷花的花瓣,然后扑通的掉回水里,水花溅了徐晋和王翠翘两人满头脸都是。
“啊!”王翠翘娇呼一声,把棋局碰翻了,黑白棋子哗啦啦地掉船板上。
徐晋急忙伸手扶住王翠翘的两侧香肩,免得小船摇晃把她晃下湖去。
王翠翘定了定神,取出手帕擦去脸上晶莹的水珠,又下意识地替徐晋擦几下,这才意识到不妥,触电般把手收回,已经是霞飞双颊,不胜娇羞。
哗啦哗啦……
几叶小舟破开荷叶驶来,船上的便衣锦衣卫远远喊过来:“大人,发生何事了?”
徐晋摆了摆手道:“无事,翠翘姑娘被一条鱼惊了一下。”
那些锦衣卫闻言立即十分识趣地把小船撑远了,消失在密密的荷叶后面,免得打扰了大人的好事。
事实上,那条二尺长的太湖银鱼已经打扰了徐大人的好事了,要不是这条鱼,说不定徐大人和王大家就在这片“接天连叶无穷碧”的太湖上……那个啥震了。
有些事总是要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好,关键时刻被打断了倒是不好再续上……咳,别想歪,说的是下棋,棋盘被打翻了,这局棋自然不能再继续下了。
徐晋摊了摊手笑道:“翠翘姑娘,这次不能怪本官了吧。”
王翠翘此刻已经恢复了恬淡的模样,抿嘴轻笑道:“徐大人是巴不得吧,再下一局可好?”
徐晋不擅长下棋,每次跟王翠翘下棋都是输多赢少,偶尔赢一两局估计也是人家姑娘放水的结果,所以笑着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本官没有受虐的倾向,回头我找二牛下棋就好。”
王翠翘看着徐普那没志气的样子,既好笑又好气,最终噗嗤的失笑出声,嗔道:“这还是自称挟风雷远游的徐大钦差吗?”
徐晋哈哈一笑道:“以木为棋盘乃是小道,以天下为棋盘才是大道,本官的风雷只扫大道,小道还是算了,只合闲暇时打发时间用。”
王翠翘不由目泛异彩,盈盈脉脉地望来。
徐晋不由暗汗,看来女人都崇拜会吹牛逼的男人啊,当然,能把吹过的牛逼都实现的男人,女人估计会更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