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和王儒意外地对视一眼,一把手没出现,反而来了个二把手,看样子态度还挺强硬的。
杨清厉声威胁道:“不知死活的狗官,限你一盏茶内开城投降,否则本千户便下令攻城,到时杀你全家!”
孟轩不屑地冷笑道:“痴心妄想,本官乃堂堂朝廷命官,又岂会向尔等乱臣贼子投降献城,废话少说,有本事便来攻城。”
杨清大怒,手中的长弓崩的一声,但见箭去如流星,直取城头上的孟县丞。
“县丞大人小心!”旁边的捕头李明手疾眼快地将孟轩拉后。
那支劲箭掠着孟轩的额头而过,将乌纱帽都扫掉了,笃的一声插进了门楼的一根横木上。
孟轩惊出一身冷汗,狼狈地将乌纱帽捡起来戴上。
“玛的,算你这狗官命大!”城下的杨清怒骂一声,大喝:“攻城!”
一众贼兵立即呐喊着扑向城门,刀砍脚踹,企图把城门给破开。
话说杨清率领的一卫人马本是来追杀孙遂的,轻装简从,并没有携带攻城的器械,再加上眼下寒风刺骨,雪花纷飞,攀爬城墙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对城门进行攻击。
城头上,孟轩定了定神,立即命令众衙役和民夫往下扔滚石檑木,下面企图破门的贼兵顿时被砸得头破血流,惨叫连连,倾刻便死伤十几人。
杨清正想命令弓箭手压制城头上的守军,王儒大声道:“大哥,这样子攻城不划算啊,最后就算破城,恐怕也得搭上几百弟兄的性命。”
杨清此刻正是一肚子火,追杀孙遂差点全军覆没就算了,现在连攻城也不顺利,偏偏吴三八一路来却是势如破竹,他奶奶的,自己咋就这么倒霉呢!
“老三,那你说怎么办?”杨清沉声道。
王儒道:“眼下正下雪,地湿墙滑,咱们又没有攻城的工具,这样硬闯城门只能白送性命,要不咱们先去收拾费家?等天亮雪停后再攻铅山县城吧!”
杨清琢磨一下也有道理,费家庄园没有城墙,应该十分容易拿下,弟兄们也正好有地方落脚躲避风雪,最关键是抓住费家上下可是大功一件,于是点头道:“好,那便先去攻费家,妈妈的,回头攻破铅山县城,看老子不宰了那狗县丞的全家。”
杨清愤愤地骂了一句,下令绕城而过赶往城南柴家埠的费家。
那些贼兵听闻不用攻城都不禁大喜,这寒风夹雪的天气,硬攻墙厚城高的县城简直就是送死,还是攻打费家好啊,听说费家可是大族,家里肯定是钱多粮多,而且丫环婢仆成群,爽也!
城头上的衙役和民夫见到贼兵竟然这么容易就打退了,不禁齐声欢呼。
孟轩却是不敢大意,担心贼兵去攻打其他城门,于是率着众衙役沿着城头紧盯着贼兵,最后看着贼兵绕到城南远离,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贼兵离开的方向,孟轩隐隐猜到对方的目标可能会是费阁老,但能守住县城就不错了,其他的孟轩也爱莫能助,只是派了一骑出城赶往城西的千户所报信,至于熊千户会不会率兵救援费家,孟轩也拿不准。
此时,费家的庄园内正灯火通明,府前的空地上十几辆马车整装待发,另外还有十几板车的行李。家丁婢仆般背着包袱,人人神色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