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好奇地问:“民献,这是什么地方?”
费懋贤摇头道:“玩物丧志的地方罢了!”
费懋中笑道:“大哥,没那么严重,偶尔玩玩权当娱乐,既然来了,进去参观一下又何况!”
费懋贤无奈地点了点头!
徐晋好奇地跟着费家兄弟进了斗战堂,顿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夹杂着汗臭和骚臭,吆喝声、鸡啼声、狗吠声、鸭叫声……响成一片。
但见数百平方的露天院子中,人们东一档,西一堆地聚在一起,斗狗、斗鸡、斗鸭、斗鹅、斗蟋蟀……简直是无所不斗。
那些赌徒们围在一起大呼小叫,面红耳赤,如痴如醉,就好像嗑了药一般。
谢小婉和费如意均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对这种地方产生本能的抗拒,费小玉却是一脸的兴奋,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熟门熟路地跑到一处人较少的摊档前,叉着腰道:“喂,那个谁,爷要玩这个!”
这是一处斗草的摊档,柜台上摆着一堆堆粗细不一的草根,庄家是一名二十许岁的青年,小眼睛小鼻子,一副精明相,见到费小玉等人不由眼前一亮,笑嘻嘻地道:“这位爷要玩多大?”
“十两银子你玩得起吗?”费小玉仰着下巴,双手背在身后,骄傲地道。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一片哗然,小眼睛青年暗喜,嘿笑道:“咱斗战堂招牌就摆那了,只要客人敢开注,我们就敢接庄,别说十两银子,一万两银子也无碍!”
费小玉点了点头道:“嗯,那爷赌十文钱吧!”
那小眼青年的笑容顿时僵住,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诸女均忍俊不禁,徐晋亦是莞尔。
小眼青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选一根吧,爷!”
费小玉撸起衣袖,认真地在那堆草根中选了一条看上去粗壮有力的,信心十足地道:“就这条吧,准赢!”
小眼青年随手挑了一条草根,双手握住两端举到身前,费小玉也双手握住自己那条草根的两端,与小眼青年的草根交叉,双方同时发力一扯。
结果费小玉那条草根啪的断成了两截。
小眼青年嘿笑道:“爷,手气不是很好哦,请付十文钱!”
“岂有此理,再来,待会再付,不会少你的!”费小玉不服气地又挑了一根,结果又输了,不服再来,还是输。
小眼睛青年得意洋洋地道:“爷,还来不来?”
费小玉气哼哼地道:“不玩了,骗人的!”
刚才还笑得跟邻家大哥一般的小眼睛青年顿时面色一沉,凶巴巴地道:“小娘皮的,谁骗人了,草根都摆在这任选,是你自己没选到坚韧的,怪谁?”
费小玉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蛋胀得通红,正准备回骂,徐晋皱了皱剑眉,上前一步淡道:“这位大哥,何必跟小姑娘一般见识,我来跟你玩一局,三十文钱!”
小眼青年打量了一眼徐晋,似笑非笑地道:“可以,不过刚才的钱要先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