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不禁满头黑线,轻咳一声道:“几位费公子,你们在这里稍站,我去给你们买冰糖葫芦。”说完便往不远处路边卖冰糖葫芦的大叔行去。
“嘿,公子,来两串冰糖葫芦吧,一文钱一串,十分便宜!”那名大叔见到生意上门,顿时热情地招呼道。
“你这一把冰糖葫芦我全包了!”徐晋直接道。
糖葫芦大叔大喜,乐呵呵地道:“好的,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不用了,给我八根就行,剩下的钱照付!”徐晋微笑着道:“不过麻烦大叔替我到城北的费府捎个口信!”
糖葫芦大叔微愕,脸上的笑容敛去,试探道:“公子想让捎什么口信?”
“你就告诉门房,说家里几位公子正在城南码头看龙舟竞渡就行!”
糖葫芦大叔闻言顿时恢复了笑容,只是传个口信,既不违法,那倒是容易,爽快地答应了。
徐晋给了三十六文钱,拿了八根糖葫芦拱了拱手道:“有劳大叔了!”说完转身行了回码头。
“嘻嘻,这还差不多,徐晋,本公子便原谅你了!”费小玉笑嘻嘻地接过徐晋递来的糖葫芦。
“谢谢徐公子!”一众丫环各分了一根糖葫芦,纷纷出声道谢,那娇声沥沥的,顿时引来周围的侧目。
“谢谢!”费如意接过徐晋递来的冰糖葫芦,嫩白的脸蛋红气浮现,转过脸去才轻咬了一口。
徐晋把剩下的两根给了二牛和小奴儿,这玩意都是糖,拿着粘乎乎的,徐晋实在对此无爱。
这时码头上的人越聚越多,费小玉诸女虽然女扮男装,那俊俏的模样实在骗不住人,一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便借故挨近,企图揩油。
“呀!”费吉祥的婢女侍书突然惊叫一声,像被蛇咬了般蹿前几步。
“侍书,怎么了?”费吉祥急忙问。
侍书又羞又怒,指着身后一名满脸油腻的家伙道:“他摸我屁股!”
那猥琐男双眼一瞪,厉声道:“指啥指,老子又没龙阳癖,摸男人屁股干嘛。”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哄笑起来,眼神暧昧地望来,谁都能看得出费小玉等是女扮男装的雌儿。
“你你……你无耻!”侍书气得眼泪打转,就连小辣椒费小玉都变了脸色,性情温顺的费如意更是脸都吓白了,十分后悔同意小妹出城看龙舟,身边连个家丁都没带。
徐晋面色一沉,淡淡地道:“二牛,揍他!”
二牛对十叔可是言听计从的,闻言立即就大步上前,那猥琐男见到铁塔般的二牛,气势顿时就弱了,吃吃地道:“你想干嘛?”
“干嘛,十叔让我揍你!”二牛五指一捏,沙锅大的拳头就擂在此男的脸上。
嘭……
那猥琐男当场被砸得飞跌出去,鼻血眼泪齐飙,刚才哄笑的人都骇然地后退开去,这位爷直接命令下人动手打人,肯定非富即贵,惹不起啊!
“发生什么事?”两名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差冲过来厉声喝问。
“他打人,他打人啊!”猥琐男指着二牛杀猪般大叫。
徐晋上前一步,拱手道:“两位差大哥,我是信江书院徐晋,此人是扒手,刚才企图扒窃我们的钱财被发现了,我这下人愤而教训了他一下。”
两名衙差正是在县衙当差的,自然认得县试和府试的案首徐晋,再加上他们之前的老大马横马捕头,就是因为徐晋的妻弟被拐这件案,受到杜瘸子的牵连,后来被县尊大人解职查办了。
这两位衙差很有眼色,自然不敢得罪除罪,二话不说,上前就把猥琐男给铐走了。
“好了,没事了!”费吉祥等温言安抚住潸然欲泣的丫环侍书,均向徐晋投来感激的目光。
这边的动静有点大,自然惊动了看台上的官员士绅,宁王世子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徐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招手把莫管事叫到身边,低声语耳了几句。
莫管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点头转身行了开去,心中暗道:“姓徐的,只能怪你自己不自量力,竟敢跟宁王府作对,你不是喜欢写诗吗,今天你便下江去找屈原公吟诗作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