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李蝉折下一根树枝,交到聂空空手里,“你多少也有些底子。”
……
自清晨开始,少女便在院内习剑。
直到日薄西山,那根被紧攥数个时辰的树枝终于坠地。
夜叉将昏倒的聂空空抬进房里,扫晴娘看了李蝉一眼,轻声道:“怎么也不让她歇歇?”
李蝉把聂空空紧贴脸颊的鬓发拨开,为她抚平紧蹙的眉头,“这样她也不必去想伤心事。”
扫晴娘叹道:“也不知该说你心肠硬还是心肠软,累成这样,今夜若不为她导引按跷,明日她便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李蝉微笑:“只有劳烦晴娘了。”
他离开东厢,回到主屋。
书桌上,摆着聂尔那断成两截的玉钿,还有两张画纸。他将眉间青的画纸卷好,便看向另一幅画。画上,妙音鸟毛色斑斓,人首鸟身,在莲座上反弹琵琶,姿态妖异。只是,她那长有鸟喙的人面,怎么看都跟顾九娘十分相似。
李蝉对画卷低声道:“你做了我的喉神,我也为你了却一桩心愿。”
……
聂空空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汗水把床单泅湿成蜡青色。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凄婉哀怨:“妙音妙音,哀哉予命……”
她双目依旧紧闭,嘴中却呓语:“阿,阿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