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聂尔痛快摸出两枚碎银子,每一枚约莫有四个生米大,不须用戥子,显然不止一两七钱。他把银子按到柜台上,连玉璧也放下了,把玉簪往腰囊里一揣,转身就走。
“你这!”掌柜的一脸不情愿,叹了口气,终究也没追上去。
聂尔出了门,在街边掏出玉簪,簪头梅映着阑珊灯火,分外好看。他嘿嘿一笑,把玉簪攥在手里,忽然身边传来一道呼唤:“聂三郎?”
聂尔转头,一个高鼻深目的象雄人走过来,笑道:“那妙音鸟的神像还好用吗?”
……
对艺人们来说,小鱼龙会只是一次热身,真正的压轴手段,得留到三日后的桃止节才露出来。于是,琼傀儡戏演过第一幕后,那位傀儡师和楼台上的木偶们唱的,便都是重复的曲调了。
突然发现阿叔就是“剑仙”的聂空空把李蝉口吐剑气的事藏到心底,暗下决心要练好武功,便不再追问刚才的事,看完琼傀儡戏,领着李蝉在长乐坊左近转悠。
走到红袖招对面,聂空空望见巷里烈火烹油的景象,说道:“阿叔别看这街巷里乱糟糟的,其实大伙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里面的江湖规矩深着呢,要真没有人管着,鱼龙会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这几日官府该有的忙了。”
“官府?可不是靠官府管的,靠的是鱼龙会的第一位会首,据说是位卖梳篦的,叫赫连环,五作八行的调度,都得听他的安排,玄都的江湖里,他就是龙头老大了。”
“龙头?这称号够大气。”
“江湖称号嘛,也不是他自称的,谁去较真呀。鱼龙会有三位会首,赫连环第一,第二位会首是程玉,她的名头在梨园里无人不晓,号称天下第一青衣,当年一曲《南岭妖妇》,名头是传遍了玄都的。至于第三位,阿叔白天见到了的,就是曹素兰。”
“等到鱼龙会,这两位会首还会亲自下阵么?”
“寻常是不会的。小鱼龙会时平康坊那边是程会首管的,长乐坊这块儿是曹会首管,曹会首应该就在红袖招里燕饮呢。”
聂空空抬手指向街对面。
街对面的红袖招灯火通明,高有五层,高翘的屋檐,悬有数十盏灯箱,一溜儿过去,上头有密麻的小字,都是多年以来,文人墨客在此留下的诗词。
聂空空感慨道:“也不知在红袖招天字楼看小鱼龙会的风景是什么滋味。”
正说着话,一个绿衣小厮径直来到李蝉面前,对李蝉行礼道:“这位郎君。”
李蝉左右看了看,却见这小厮的确是冲着自己来的,问道:“什么事?”
小厮道:“我家阿郎遣我来问您,能否赏脸上楼一叙?”说着回头向楼上望。
李蝉顺着小厮的目光一看,红袖招四楼的栏杆边,一位锦衣客正端着酒杯,朝这边遥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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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