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罗素：我有点分不清

随着巴别塔的飞行——亦或是说滑翔，逐渐开始接近地面。

球形摄像头捕捉到的画面也愈发清晰，罗素与触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变得透明”。

“想看的清晰一点吗？”

触回过头来，看到罗素专心盯着地面，便开口道：“你可以直接跟它说一声，让它把镜头拉近一点——鹿首像，把镜头拉近点。”

“……这里没有网络吧？鹿首像也能操控这里的设施吗？”

罗素抬起头来，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还以为操控“巴别塔”的是触，或者是什么自动系统。结果触就这么坐在自己身边，还真就是和自己一样的乘客……

“鹿首像现在说不出来话，你别问她。”

触脸上再度露出那种坏笑：“毕竟这里可没有配置能够合成声音的装置，作为一个程序病毒、她就算听到了也没法直接与你对话。

“但对于这些从出生就在陆地上，感受着遍布伤痕的大地、勉强从自然的威权中苟活，只能通过陆地时代还存在的‘书籍’等东西、亦或是口耳相传的传统与简单的知识来勉强维持文明存在的野人来说……

接近到这个距离，罗素能够轻而易举的感应到地上那些人心中激荡的情感。

“……原来那时的赛博教会就已经这么赛博了啊。”罗素有些讶异。

“一百多年过去了……在这种艰苦的生存环境下，当年的战争亲历者早已死去。但他们将竭尽所能的留下自己在曾经‘辉煌’的文明中掌握的知识与技术。而他们也将这种型号的飞行器降临时，所带来的毁灭传了下去。

“当时，甚至还严格管控盔甲、马匹，以及一切重量超过一公斤的武器。

“确实。不过教会的学者是发明出来了这种技术之后，才意识到了这件事。但他们讨论之后，发现这个问题是无法解决的——只要他们推广了技术发展与迭代，就必然伴随着旧工人的失业。但是技术只要推广，大多数人都可以从中获利。

“确实。”

触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触轻巧的说道：“你是从空岛出生的人，所以才对这个没有什么概念。

“之后，就会有披着盔甲、骑着巨马、身上带着步枪与重锤的执法官火速赶来将其逮捕。”

“——而且他们还真的做得到。因为他们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从零开始的‘发明’。当年在地上的时候，‘考古学’是一项禁忌的学问，但也始终有人参加。因为从遗迹中挖出来的古代科技与文书卖给学者，总能卖出惊人高价。

“这种‘冒险家’，是普通人最容易一步登天的职业。而正是有了大量古代技术作为参考，又没有实践来对这些技术进行优化，所以教会的那边的技术才会如此的超前……而微妙的不太实用。”

触有些感慨：“教会当时还不叫赛博教会，也没有‘赛博飞升’这个说法。他们的想法在现在来看或许有些单纯……他们希望能通过研究自动化流水线技术，让工厂能够只用一个人来轻松完成代替十个人的工作。如此一来，人们就不用无休无止的工作了。”

“——不只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