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猴面鹰的垂死挣扎

“——想明白了？”

毫无预兆的，一旁的翠雀突然开口问道：“不再迷茫了吧。”

罗素眨了眨眼，望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从教会出来的时候。”

翠雀轻笑道：“我当时就感觉你的心情不对……像是在忧虑什么、又像是在恐惧着什么。我感受到了你的迷茫，但既然伱不说、我也帮不到什么忙。去追问你的话，会对你造成更多的痛苦。

“我以前也曾迷茫过，我知道那种滋味。被人追问个不停，也无法解决内心的迷茫、只会不断翻炒着本来还足够浅淡的痛苦，将其收汁成血一般深红黏腻的色。”

她说着，走了过来。而罗素变回了自己原本的躯体，翠雀顺势抱住了罗素的头。

“既然你决定了的话，那我就支持你。”

“你甚至不问我打算怎么做吗？”

“综上所述，情况就很明确了。

不过，就算劣者把那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可他那像是吃了柠檬一样的表情，还是被敏锐的罗素给逮住了。

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是同一件事。

“你的那位小女友，看到你被杀了一次之后很是愤怒。抱着斩草除根的念头，她便联系了本地势力去替你追杀凶手了。凶手与她——可能还有她带来的人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而那位凶手在尽力抵抗时、其攻击的余波正好伤及到了小雅。你意识到可能有无辜者受伤，所以才匆匆离开战场赶了过来查看情况。

“那当然。你永远可以信任我。”

或许他在内心也在期盼着什么。看着绞杀与小雅的这一幕，就像是看着映出愿望的魔镜、让他有些心动。

因此，卡玛尔瑟选择了通知教会——机械天使明面上与野法师是敌对的，她有借口调用天使。而在她将这件事通知教会的瞬间，原本就打算今晚动手的教会就明白了猴面鹰的计划。

“当然。因为你完全没解释那道把你的水泡灼破，险些害你死亡……或者说、已经确实将你杀死的‘激光’，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吧。”

明明最开始双方打的还有来有回，结果突然“狼人”那边就兵败如山倒了。那只可能有一个答案……就是猴面鹰那边被偷家了。

因为同时与“扶济社”、“七巨头”与“赛博教会”为敌的人，就只有一个。

狼言先生有些讶异。

翠雀坚定的答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也是为了激怒扶济社来攻击狼人，让罗素与教宗先打起来。

虽然扶济社反应迟钝、因此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击……但是卡玛尔瑟二世确实被激怒了。

这同时也意味着另一件事。

“而无人机在注意到你之后主动离开，说明这些无人机是完全被人为操控的，并不是无人机的自律行动。因此也不存在‘反应迟缓’。它们就是等战斗结束之后才来的。

罗素笑了笑，清澈的瞳孔宛如镜面般映出他人的心灵：“你看到了小雅的断尾，也意识到了伤势。但你根本就没有追问过这件事——也没有说出什么狠话、或者打听绞杀所遇到的危险究竟从何而来。

若是以前，他这个时候必定会开口嘲讽。因为他就见不得这种酸甜味的话。

“另外，你大概率已经死过一次了。卡玛尔瑟二世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你复活，她既然知道你会被袭击、就不可能放任你在这里，自己立刻离开。

因为卡玛尔瑟二世是不该知道，狼人行动是教会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