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认识两位灵亲是鲸鱼的先生。在幸福岛有一头‘须鲸’，刚来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位‘圆头鲸’。”

“我没有时间了。”

绞杀闭上眼睛：“换个话题吧。”

提到蛋糕，她的眼睛都像是在发光：“如果不太喜欢吃的话，也不必陪着我吃。他们家的草莓冰激凌蛋糕也是一绝，据说是用真正的草莓冻成粉然后再调味之后重新做回了草莓的形状！哇，我从视频上看到就很想吃了——可是我一个人买的话又太浪费——”

但不知为何，小雅如此言之凿凿的认为劣者也还活着的时候，绞杀就感觉自己非要抬个杠才舒服。

一直等小雅离开，正在沉默着进行神经接驳的义体医生才轻笑道：“心脏跳的未必也太快了，绞杀先生。可以稍微放松点的。”

难道是我将她视为自己的庇护者，因此在她提出某项意见的时候，基于首领意识便想要夺取话语权？亦或是说，我心中其实也期待着劣者的存活，但我更希望在嘴上说着悲观的念头，以此期待她会反驳我、来从另一个角度确立我真正希冀的立场，同时降低自己的期待感来规避挫败感？亦或是……

“所以说您是结果论者啊。”

绞杀闭着眼打断道：“就草莓蛋糕吧。”

“倒也不是那么回事……算了，无所谓。”

哪个都好像有可能。但哪个都仿佛不完全对。

可义体医生随口的一句话，却让绞杀眉头紧皱：“提前声明的背叛，真的能算是背叛吗？”

“……严格来说，圆头鲸不完全是鲸鱼哦。”

快要出口之际，他将教父那个名字再度吞下。

绞杀板着脸，认真对自己进行精神分析。

它代表不了任何东西，一切附加其上的美好寓意，都不过是虚假的回音、是自我实现式的预言。它就如同对神像的虔诚，与其说是在对神祈祷、倒不如说是在对自己祷告。

绞杀嗤笑一声：“要是真有一个狼人……他看起来像人、摸起来像人、杀起来像人——那他就是人。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能当饭吃吗？”

绞杀有那样的自信——即使身体本能的想要呕吐，然而他对自己身体的把控能力、也能让他全程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别说是吃蛋糕、吃榴莲……哪怕是非要他吃屎，绞杀也绝不会对此有所动摇、更不会展露出丝毫惧意。

义体医生一边吸入认知增强剂，一边进行神经接驳，一边随口回应道。

“就这么说吧……假如这世上存在一个‘狼人’，他实际上和狼灵亲的人类完全不同。但他看起来像是人、行为上像是人、也有和人一样的社会交际，那么他就是完全的人类了吗？

“有些人认为是的，因为他们是结果论者；但有些人也认为不是，因为他们是本质论者。但总的来说，都可以说自己没错。但也都不完全正确。”

绞杀想起来了：“他确实也说过，‘果然我看起来也很像鲸鱼对吧’之类的话，很是自得的样子。”

绞杀低声道：“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我必须尽快恢复战斗力。”

小雅昨晚也根本没怎么睡，可她现在看起来却是相当精神：“我记得绞杀先生是来找人的……可以给劣者先生也留一点！虽然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但遇到不好的事的话，吃点蛋糕就好了！”

大概是因为……

这绝非是他当年买的就是草莓蛋糕，因此心中对这个名字稍有悸动……

不知为何，他总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在为教父服务。

绞杀眉头紧皱，闭上眼睛低声道：“你买就是了。吃不完剩下的再给我也一样。”

“为了让患者放心嘛。我们可是很辛苦的，希望让患者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因此只能说出一部分的真相。”

“因为圆头鲸……也就是短肢领航鲸，它其实是海豚科的动物。它是广义上的鲸，因为它是鲸目的动物。但它也不完全是鲸，因为他是海豚科的。”

“是可以吃，还是喜欢吃？”

……因为什么呢？

“……他是不是还活着都不好说呢。”

不知为何……她只是待在这里，就会让绞杀心烦意乱。他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那种猎手的耐性，情绪很容易就会变得失控。

“我一直是。”

从他被托瓦图斯救醒之时，就决定了他早晚会为那只精灵报一次恩。

只是他被吵的有点烦，赶紧让她离开。

“跟您的老板说好的？”

“您还是一位结果论者啊。”

绞杀沉默了一会，低声感慨着：“你们这些水生灵亲，都这么会说话的吗？”

“嗯？”

绞杀愣住了。

“好的，草莓蛋糕——我要买大份的！绝对够绞杀先生吃饱！”

他的骄傲并非是那种肤浅的东西。

“……什么狼人的传说？”

绞杀眉头紧皱：“细说。”

还是三千字的一章——

感觉精神又恢复了一些，明天试着开始双更！

应该是快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