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擢升”也有他自己的优势。

罗素张了张嘴。但最终没有说出那句话来。

全世界都融合在了一起，只有自己孤立在外——罗素绝对无法接受那种未来。

罗素非常清楚……

“现在，研究娱乐科技的时间应该结束了。所有空岛应当集中力量，为大融合而开始做准备、开始优化‘猴面鹰’技术，然后马上进行普及。

——但作为个人立场来说，罗素只能反对这种融合。

教宗大人显然没有猴面鹰癫，因此他多半没有黄昏特质的支持——没有“黄昏”的特质，就意味着个体如果心灵扭曲的太离谱的话，就会容易崩坏溶解。人类的红移太高就会自取灭亡……所以这个世界始终没有灵能等级特别高的灵能者。

“我们早就舍弃了这份无意义的希望。如今稍微能被拯救的，就是崇光岛与通神岛……因为只有这两座空岛，还在研究赛博飞升的可能性。

以理性来说，这不能算错。在外力的挤压与逼迫之下，人类文明以聚合成团的紧密姿态获得重生……这也是一种文明层面的进化。

可他们的欲望如此强烈，这也让他们容易被利用。他们会上当受骗，也会沦为卑鄙者的帮凶……因为他们怀揣着梦想。

并非是他们没有能力跨越利维坦之墙，而是他们离开了“墙”之后、就被群体潜意识之海中的“水怪”吞食了。

“来我们这里吧，罗素。你的父亲也在这里。”

最想要彻底从现实中解脱，实现所有意志无比公平的融合与统一的，肯定是在现实中受苦、受压迫的那些人。越是活的轻松而舒适、越是有着特权与才能，就越不想离开现在的生活。

因为他不是真正的人类。

他只能勉强的笑了笑：“你们不就是教会吗？就连教会自己，都不相信救世主的存在吗？”

“巨龙也好，精灵也罢……长生种都有着侥幸心理。如同企业家都是软弱的。事态不发展到最后一步，就始终怀着不该有的希望——他们始终期待着天上能掉下一个救世主，让他们什么都不改变、就可以改变糟糕的一切。”

他最为惧怕的，就是孤独。

“只有将所有人的精神统合、融合成蜂巢心智之后，‘我们’才能知道我们究竟需要做什么。”

“的确，他曾经选择了背叛，但‘我们’如今选择了宽恕。在大融合面前，一切仇恨都没有意义……我们的敌人，只有七巨头——准确的说，只有那些软弱的精灵们。

但是，擢升却没有给出答案：“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作为个体的‘我们’，思考永远是不全面的。因为我们无法相互理解，此时的讨论就如同讨论国王下地种田时用不用金锄头一样。

教宗大人顿了顿，压上了自己的最后一份筹码。

猴面鹰还没有处理掉，结果又蹦出来了一个“异格猴面鹰”……

可罗素也同样不想将这聚集起来的“人类团子”一口吞下。那样的话，他与猴面鹰又有什么不同？

思来想后，罗素决定先听听擢升的态度。

说着，老人向着罗素伸出了手。

悲，猫妈妈前天出门买药的时候碰到了一个38.9度的，今天开始发烧了……

不出意外的话，猫可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我现在只希望不要一起倒，至少轮着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