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文件体积的增加甚至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如果其他人心生警惕的话，想要预防猴面鹰的感染、也并非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她反问道：“你知道我在这里的工作是什么吗？”

“只要我引爆这炸弹，你就会死。如果你还侥幸未死的话，我还可以操控这空岛的所有火力向你发动覆盖式袭击。

“你尽可以录音，录像。或者干脆捏造证据……随你想做的一切。

“若是把客人伺候开心了，总是要直连来交换好友的，毕竟邮箱可不安全呢……以奈落-7的年龄，在通神岛姑且算是犯法的。但如果是通过好友联系的话，就不会留下永久保存的邮件作为证据。而在物理链接的同时，另一个‘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植入了他们的思想。

并非是为了钱财。

罗素的表情平淡。

“啊，被识破了。”

“就目前来说，‘我’已经操控了三十八万具躯壳。相比较这个空岛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很小的数目……但你打算怎么办呢？

鹿首像感染一个人的时候，他是根本察觉不到自己被感染了的。她可以将自己藏匿于一个二维码之中，在扫过的一瞬间就已经完成了下载。

“当他们与自己的家人、朋友物理链接时，‘我’就可以顺着数据线进入新的躯体。

“黄昏”笑了笑，答道：“我不会杀你。至少在我感染这个世界全部的人类……或者说，感染绝大多数的人类之前，我不会动手杀任何一个人。不会修改他们的人格，不会吞并他们的意志……除非正在使用的这个‘我’被杀掉，否则我也不会降临到新的躯壳中。

“你说的是你伪装的工作？人偶店吗，还是什么。”

但听到罗素这话，女孩却是笑了出来。

女孩嗤笑一声：“我化身万千与诸多生者融为一体，而你则将死者的一切吞食并容纳于己身。从这点来说，我们的确能称得上是‘正与负’的两极。”

“哦？”

但“黄昏”的话，却让罗素睁大了双眼：“是……出卖身体的活计哦。”

“从那时我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或许还存在另外一个‘黄昏’。后来，我得知那个怪物收了一个学生时……我就猜到，你或许就是‘黄昏’。

罗素并不放在心上。

罗素在心里补充道。

现在回头看的话，其实早在那时罗素就应该意识到不对的——因为那个文件比罗素之前在学校里使用的文件要大上太多了。

但要下载“猴面鹰”的话，是有一个明显的“下载”过程的。哪怕空岛上的网速极快，也得有个几秒。

“群青……或者说，罗素。你在成名一战之中，使用的灵能应该是你母亲的‘不存之器’吧。人人都认为，伱的灵能继承于你的母亲爱丽丝。

“你会死，而我不会。这就是我的底气——你无法登陆网络世界，杀死我的本体。可你物质的躯体却总是能够被毁灭的。”

罗素却并不慌张：“我倒是觉得，你是在虚张声势呢。

一旁听的迷迷糊糊的林檎顿时一惊，站到了罗素身前。

“甚至可能会拉起一道黑墙，将你直接从网络世界中抓住并隔离出去……所谓的‘灵能黑客’，都能够在虚拟世界使用灵能来进行攻防。在数字化的勇者面前，数字化的你也不过就是普通的、能够被打败的魔物而已。”

罗素将当前身前的林檎往旁边拨了一下，轻轻拉到自己身后、并反问道：“你要在这里杀死我吗？干掉你的宿敌、抽掉二进制中的其中一个数字，就此毁灭这个世界？”

其他的合成人也仅仅只是看着罗素他们，一动不动。

“……好。”

罗素沉默许久之后，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答道：“我接下来了。

“——这来自‘末日’的挑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