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圣人，又像是魔王。像是英雄，又像是罪犯。

“我也劝你……不要自作聪明。”

“你不是晨教授的眼睛吗？”

面对群青的警告，林檎毫不犹豫的答道。

但是，托基法特董事是虚假的袭名精灵。他根本就没有继承“托基法特”之名所承载的命运与记忆，仅仅只是一个由普通人被转化而成的长生者而已。

林檎的另一个名字是沙果、海棠果，这是苹果属的一种植物。说是一种苹果也是可以的。

而是带有极强烈的危险感。

他冷淡的问道：“伱在想什么？

“你在幻想些什么？你在盘算着什么？你在……畏惧什么？

“——你在，畏惧我吗？”

“先不着急。”

他身上那种神秘而威严的感觉逐渐消散。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成为您的眼睛。”

神智重工的事，理所当然就要交由神智重工的大脑来解析。

群青温和的笑了笑：“因为你身上没有什么值得我贪恋的东西，如果你从我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将其理解为单纯的善意。希望你不要让我的善念白费。

他露出温和、开朗，却莫名给人一种压力与侵略性的笑容，慢悠悠的说道：“等酒店把那两个人修好，送到我面前来；等我问完我所有想要问的事，等无关人士全部离开之后，我再与你连上数据线，坐在一起……慢慢谈。”

当罗素再度抬起头来，看向林檎的时候，他的本质便无声无息的切换成了属于蓝歌鸲这个人格的“教父”身份。

林檎屏住呼吸，瞳孔放大、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

只是品尝着那份气息，就会恐惧到觳觫。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还要继续吗？”

“我已经不打算再继续遵从晨教授的命令了。”

像愚者一样耐心，像智者一样喜乐……

——那是模仿自“托基法特董事”的人格及思考方式。

模仿袭名精灵的思考方式，原本对罗素来说负担会稍有点大——因为那并非是一个人的“人生”、而是诸多灵魂相互缠绕的空心石。就像是被反复覆盖的油画，通常来说所能看到的仅有最外面的那一层、想要看到里面的绘画痕迹就要交由精密的机器来分析。

而对群青不同的面相，林檎又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反应——她忍不住对群青心生恋慕之情、有对上位者的服从、又有对首领的崇拜；而同时她又对那个深沉如蜘蛛、有着漆黑智慧的个体产生了恐惧，而对他能够如此自如的切换身份感觉到了一种……恶心。

罗素缓缓摇头，瞳孔之中的昏黄色光辉渐渐熄灭。

群青突然笑出了声，摇了摇头、身上那种侵略性的气质骤然消散：“你确实是在恐惧我。

罗素摆了摆手，示意你先别急：“我需要的不是忠诚于我的信徒或者仆从，我从来都不缺那种东西。

“我希望，你能陪同我一起听完那些人的话。然后再说出你发自内心的想法。”

不过，浴室吗……

罗素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