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ai绘制的美丽图像——粗略的扫过时，会感受到绚烂的美。可若是仔细去看，就会感受到那种宛如发疯的狂徒绘制的印象派画作般毫无逻辑的色彩拼接。

“……原来您之前透过我的眼睛所看的，是这里啊。”

“好好好~乖乖乖乖乖~”

“是的。”

萨莉鲁斯微笑着说道：“我所注视的，一直都是你、从来都是你……

就像是夸张的舞台剧一般，她路过神之容器的时候伸出手来。而神之容器则恭敬的半跪下来，那团星云微微前倾、就像是亲吻手背一般。

她的灵智化为无形而纤细的光之触手，在罗素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强硬的撑开瞳孔、探入其中——

他张开嘴，下意识的想要咬住萨莉鲁斯的手。

如同无形无声的雷击落下，自头顶贯穿。

萨莉鲁斯轻笑着说道：“那是伱啊，素素。”

光是被如此称呼着，那种幻视感就越发强烈了……

“……本质？”

就像是双眼一睁一闭之间，就做了一场忘得干干净净的梦。

罗素只是惊愕而又惊喜的睁大了双眼，亲昵的呼唤着：“导师！”

此时罗素就会感觉到一种眩晕与迷醉感，时间飞速流逝。

罗素的脑袋被不断搓来搓去、因转来转去而感觉到有些眩晕。

就像是拉开拉链一般，罗素惊然意识到、自己的躯体竟是突然“敞开”。

罗素有些无奈，又有些恍然：“但那时我还没有觉醒灵能，所以才会记不住您都做了什么……”

在她的注视之下，罗素的双瞳宛如两扇门扉般洞开、直通心灵的深处。

每当听到这个独有的昵称之时，罗素就会感受到心惊。

她先是无比顺手的捋了一遍罗素的尾巴，自尾根捋到尾尖。

在自己的胸腹之中，并非是血肉、而是一片无光的虚无。

而“罗素”这个名字，其实是他前世的名字——那时因为他长相比如今的罗素更为阴柔、性格至少外人看上去也更温柔和善，同事们与老板都会叫他素素。

身体也会变得酥软无力，拳头都无法攥紧但精神却会变好许多。

甚至爱丽丝都不会这样叫他……

终于，她停止了把罗素的脑袋搓来搓去的动作。

第二次看向她那除却折扇遮挡的面容时，虽然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夺走了神智、切断了意志，但这次却能更稳定的承受精神冲击、更快的恢复了过来……

她光是存在于此、便让时间变得瑰丽如晶，于此刹那间停滞。

这样的动作，萨莉鲁斯也不是第一次做。倒不如说，罗素对此非常熟悉……

口中的食物忘记了咀嚼，酒水果汁忘记了吞咽。

萨莉鲁斯柔和的笑着，对着扑过来的罗素伸出双臂、迎着罗素将他一把抱住。

“还在自我欺骗吗？”

萨莉鲁斯笑得更开心了：“还在试图遮掩你的本质吗？

“那我就说得更清楚一点吧……

“你就是我拉到这个世界来的，罗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