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消失的天使们

罗素进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那让人眼缭乱的、宛如夜店般的霓虹灯光关掉。

然后就是切歌。

他没有去点歌，而是连着切了好几首默认歌单、停留在一首有些蒸汽波风格的吟诵音乐上。

即使不拿着话筒去唱，光是听着悠扬舒缓的配乐也不错。

“给人一种很优雅轻缓的感觉呢。”

乐园鸟小声说道。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被音乐盖住了，于是把声音稍微放大了一些：“感觉有种……迷幻感？”

“算是吧。”

罗素笑了笑。

这并非是严格意义上的蒸汽波音乐，或者说这个世界并没有那种概念。但这种颇具动感的电子合成音乐，强调在悠扬顺滑的节奏中添加一种卡顿与失真感。幸福岛最近几年比较流行这种会给人以迷幻感的舒缓音乐。在灵摆区那边，甚至在大街上都会播放这种音乐。

她小声抱怨着：“为什么这种店会有ktv啊……”

“怎么这样……”

“那两个舱室是属于下位天使的冷冻舱室。天使数量应该是最多的，它不可能空出来这么多……虽然教会解冻了五十多个天使，但治愈者应该只有七位。

“那先不着急，来随便聊聊天吧。伱在教会那边情况如何？”

“这也意味着，酒的利润非常高。ktv模式仅仅只是为了调动气氛，方便来卖出更多的酒……”

“只是酒本身的味道，无论发挥到何种程度、在这个时代也只能称得上是‘劣酒’。不喝酒的人就是不会爱喝。

“……但喝酒对身体不好哦。”

——有那么一瞬间，乐园鸟仿佛从罗素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在乐园鸟有些不满的注视中，他的笑声很快终止、但笑容却依然留在脸上。

——当然，这个时代的食物合成技术非常发达。

禽类肉还好，下城区的集中养殖场还是有不少的。猪肉也有一些，但是价格就会高很多。

“是……”

乐园鸟忍不住问道：“群青先生，你经常喝酒吗？”

但可乐好像也不怎么健康……

她双腿并拢，双手有些紧张的把白色的连身短裙往下压了压、不着痕迹的将裙子的皱褶捋平。

“这边其实才是主营业务哦。”

“哎？是这样吗？”

“不客气的说，一些小公司的董事应该都没我喝的酒类型多、价格高。”

乐园鸟显然没料到罗素的答案。

“好了，服务员应该不会再进来了。”

“无明和号角都是好人，有什么事必须避开他们说？”

“‘还行’的另一个意思也就是不够开心。”

“是……”

罗素忍不住笑出了声：“烤肉没那么挣钱的。外面大厅里的那些烤肉位置，只是用来回本和维持人气而已。”

罗素笑眯眯的看着她：“我骗你的哦。”

罗素将可乐递给了乐园鸟。

罗素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应该也知道吧，下城区的那种‘劣酒’。那就是用浆自己酿出来的……毕竟原料随处都有、原理也不复杂，稍微试一试就能学会。但那毕竟只是私酿酒，和上城区那种添加了诸多复杂香精调整出来的特殊味道肯定是有差距的。

但是可以让它变得更贵。

“不过，酒的价格就要高起来了。因为酿酒工艺是不同的，下城区只会提供浆、原浆或者果实，酒却是在上城区的工厂中酿出来的。

“——好多天使都不见了！

“他们据说只解冻了五十多位天使。可我当时参观天使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件事。

罗素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以前上学的时候，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什么价位的都喝过了，所以懂得会多一点。

“来吧，喝点快乐水。都会好起来的。”

“虽然我看的那个舱室里面，两百多位天使满满当当。但当我出来的时候，对面的舱室正有人进去、门还没有关上。

“有两件事……但或许也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