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愣了一下。

翠雀丰富的工作经验，让她立刻就给了清晰的思路：“天送只要不在人前失控，他显然就依然属于‘英雄’。

“虽然你之前跟我说过，托基法特董事打算放弃天送……但放弃也是需要理由的，这样利益才能最大化。我们不能主动去当那个理由。这太蠢了。

“……伱怎么认识这么多女孩啊。先是冰水小姐，又是触小姐，现在还有了萝藦小姐。”

“原型就还是算了……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我非常怀疑他就是凶手。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我先去找一下萝藦，你帮忙看一下办公室。一会赛博教会的人要来一趟……就是今天上午、但没说具体几点。”

毕竟不知道的东西就是不知道，罗素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什么细节处犯错、也不知道那些只有老手才知道的“技巧”。

也就是说，哪怕对方原本蓝移就比红移高一级，有着一级的安全强度——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拉升一级半以上的红移。

罗素点了一下萝藦小姐的诊疗报告：“毕竟我和她见过一面，而且还算认识。就算真的出事了，她应该也不会伤害我。”

罗素多少还是缺少这方面的经验——这不只是复制劣者的人格就能解决的问题。

——虽然她是在遵循了对方的请求、给予了对方力量、满足了对方的愿望……但她的目的，始终都是自己的利益。

从这点来说，她的行事风格倒是与某只魔法少女的粉毛宠物有点像……用来引诱他人的承诺，是能够满足对方无法完成的愿望；这也的确是对方自己在未经诱导的情况下出现的愿望，她也的确给了对方能够完成这个愿望的力量——但她真正的目的，是等待着赐予对方的力量失控。

但她显然也不是助人为乐的那种选手。

罗素认真的叮嘱道：“原型那边我亲自去看看——他的地址和其他情报，一会你复制一下发到我邮箱里来。”

如果说罗素对天送的推测，还只是基于偏见与推测。

“皇帝与托基法特董事，显然都想要天送的命。假如他是为了自保，那么向触小姐寻求一些危险而禁忌的力量，也是情理之中。”

“你看，天送去找触的时间最晚。而且晚到了八月七日……”

“虽然嫌疑人有三个……或者说三个人可能都有危险。但我的个人建议是，先不要去找天送。”

毕竟根据触毫无保留给予罗素的知识，在恶魔“破体而出”、也就是第一次失控之后，灵体就会出现永久性的损伤。之后再度失控就会变得容易，就像是习惯性抽筋或是脱臼一样，因为人体对于灵能那种本能的限制开始变弱了。

看着罗素毫不遮掩对自己的担心，翠雀嘴角微微上扬。

他隐约间，猜到翠雀想要说什么了。

“乐园鸟主教。不知道带不带天使随行，来访申请上面没写。”

从时间上，似乎只有原型可能是凶手。

“天送有着成熟的世界观与个性，以及强度不低的灵能。到了这个级别，蓝移每增长一级都非常难……我不认为他能够挣脱触所给予的、超出他承受限度的力量。而‘原型’和‘萝藦’在觉醒灵能之后，还是有一点的可能、能够用觉醒期快速增长的蓝移追上红移的。”

这么一想，拳头就硬了许多。

罗素眉头紧皱，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当然，哪怕他不是那次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现在可能也已经堕落成了恶魔……

“教会的人？是谁？”

翠雀小声抱怨着：“明明你每天都在办公室趴着玩，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们啊？”

罗素答道。

“根据我的观察，她应该是个沉默而理性的人。”

但现在变成恶魔的概率，肯定是比天送低的。

……只能说，之前摸的鱼，早晚都是要补回来的。

……怎么说呢，他意外的还是蛮开心的。

能被翠雀吃醋，某种意义上也证明了她对自己还是很在乎的。

但萝藦和乐园鸟的话，应该还不至于吧？

乐园鸟比自己小十二岁，而萝藦至少比自己大二十岁……

还是说，她是因为别的什么事而吃了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