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劣者就安静的站在绞杀身后，如同沉默的影子一般。

说是敌人吧，罗素又不可能真的杀了他；说是盟友吧，他们甚至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你这语气，越来越像那些讨人厌的精灵董事了。”

而绞杀也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对。不过之前送人头的那次事件，他们倒也没少出人。”

这是属于媒体的权力。而这权柄更是被握持于总公司的董事会之中。

而与此同时，精灵们会通过英雄去做那些他们想要做、却不敢做的事。

“你不也想要掌握这样的权力吗？”

这种感觉，大致算不上是“宿敌”这种充满少年风格的称呼。

以前从来不需要考虑的安全问题，如今却成为了劣者最大的问题。

如今，这位实质上的统治者，就在白狮组的地下室中轻描淡写的给出了新的命令：

“你怎么不自己去说？”

劣者仍然在跟着绞杀……主要是以他在下城区的仇恨，如果不跟着绞杀、依靠绞杀的面子果实保护的话，指不定哪天出门就被人狙死了。

他说的，就是被冰水拍到的“天使全歼地下犯罪组织”的那次。

于是罗素就让翠雀再度拨通了托基法特的电话。

在那途中，罗素在中午的时候回了一趟下城区。

“是不是在我们商谈将组织改为‘家族’，让佣兵平台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原本托基法特那个假董事，他和天送的立场都是模糊的。

“等麦芽酒回来之后跟她说一下，无知之幕背叛了下城区，托瓦图斯回归了公司阵营……去调查、监视所有从属于无知之幕、或者被无知之幕间接控制的势力。‘家族’成立之后的第一个大事件就要发生了，就说是教父说的。”

从天空时代开始，精灵们一直在努力做的一件事，就是将“英雄”这个词污名化、商业化。当人们想到“英雄”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名与利、是偶像与翻车，那么人群之中就很难再有人持有那种号召力了。

他们成名，是因为董事要依靠他们的力量来做什么事、或者来背什么锅。

正因如此，同时作为永劫轮回和白狮组二号人物的教父，才被视为下城区实际意义上的统治者。

——他要准备开始借力打力了。

“我跟她说，性质就变了。好像是我要强迫她去做什么事一样……我们下城区，强调个人的自由。”

这从来都不是舆论决定的结果，更不是民众的力量。

“他们同意加入家族了吗？”

几方组织纷纷将自己麾下控制力弱的兵力全都派出去，连带着把那些更小的组织也裹挟了进去——无知之幕和永劫轮回出了几千人，你们只来十几个人这行吗？肯定不行啊。

他直接约了托基法特董事见面。

但与她最开始想的不一样。

正因为其中有舆论作用这一个步骤在内、而在得到结果都是在舆论发酵之后，于是人们就自顾自的以为这些英雄的成名与废弃都有自己的一份力量参与其中，最终自然会有一种掌握了莫大权力的满足感。

面对教父的询问，绞杀给出了非常肯定的答复——

绞杀讽刺的说道：“我去跟她说，她就很自由了吗？她难道能拒绝你吗？”

“当然，因为她拒绝的是你。我给了她拒绝的可能性——能够选择不去做什么，这就是自由。驳斥教父的命令和驳斥绞杀传达的命令，性质与带来的后果是截然不同的……麦芽酒这个人，她看起来仿佛能为了利益而什么都去做、但她本质上是个骄傲到近乎傲慢的人。既然她要面子，我就给她面子。

绞杀严谨的说道。

“英雄”这个职称便是做这个用的。

教父平缓的注视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面对教父的言语，绞杀沉默了下来。

而教父语气温和的说道：“是的，我也正在努力学习。

“争取在下次见面的时候，学到更深的精髓。”

去恰个饭，回来继续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