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罗素和劣者这边出了事，比如说就像是现在……虽然劣者并没有被通缉、芯片没有被抹除，但只是在一夜之间、就没有人来找劣者帮忙、也没有人想要采访他了。原本给他安排的工作也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了，甚至连网络上也差不到关于劣者的新闻了。

罗素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么你怎么能相信，他绑架尘隙……就真的只是为了‘绑架’？”

只有这个结果能说得通，为什么其他精灵董事根本没意识到托基法特的转化没有成功这件事：当时一群人进去了，然后其中一个人成为“托基法特”出来了。

“……我大概明白了。”

他需要用意识转移技术，来制造一个母树系统的“私服”、在自己死亡之后将自己复活。那样的话，他就彻底没有漏洞了，也就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精灵董事。

假如是劣者的话，罗素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这样做。

所以卡玛尔瑟动手了……他比较严谨、也不是很急，因此没有派出从属于自己的英雄，而是派出了摩根这位杀手。

虽然他的传承可能因为空袭而出现了些许问题……但其他人都死在了那场空难中，每个人的尸体都能找到，无论如何最后能成为托基法特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可如果猴面鹰已经被董事长灭口的话，那么托基法特董事绑架尘隙又有什么用呢？”

翠雀有些迟疑，但她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你尽量提点不危险的，最好能让我明白他有什么问题。”

继承托基法特之名并成为精灵之后，他就已经成为了董事。自然不会有人敢查验他的记忆——而且当时也没有那种技术。

所以赛纶给了尘隙一大笔钱。这并非是她在投资尘隙目前研究的技术，而是为了猴面鹰的研究而给予他儿子一定的奖赏。毕竟在社会上，猴面鹰这个身份已经死了、他拿到钱也没有任何用处，他所做的一切研究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所以赛纶干脆就把钱直接打到了他儿子的账户上。

唯一能证明他是假货的办法，就是杀了他。

“我在想……如果这件事和白雪小姐的死有关，为什么会是托基法特董事动手？”

显然，托基法特本人的意识想要成为一名黑长直美少女……

罗素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比喻：

可他为什么确信，绑架尘隙是有用的？

那就是猴面鹰的研究结束了。

虽然没有杀他，但他已经不存在了。

而且这都已经能算是董事会额外开恩了——属于多少考虑到翠雀与罗素的接受程度，为了不让两人心寒，所以在劣者失去价值之后，董事会也没有对劣者直接下手、而是选择了封杀他。

罗素心有戚戚焉，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我的建议是，尽量少与他接触。一旦出了事，可能他的整个社交圈都会彻查。”

“同样是蓝歌鸲，但他更接近于教父而不是小琉璃。”

“这和七年前的绑架案根本就还是完全一样！”

根据之前鹿首像所说的情报，罗素已经大概在脑中复现出了真相：

而且罗素和她的父亲赫尔曼的关系还很好。哪怕考虑到私交问题，罗素也不想把翠雀拖下水。

同时明白小琉璃和教父这两件事的翠雀立刻秒懂。

是的，他必然是唯一幸存者。

从罗素的判断来说，卡玛尔瑟想要的应该真是尘隙的技术。他的那个法术必须长久的停留在沙漏居区域，没法继续探索、也不方便在梦界中四处旅行或是移动，能够用外力干涉梦界、对他来说是一种机动性能的补足。

这个“托基法特”应该也是当时托基法特这个名字的“候选者”之一。不同精灵的候选者是很多的，如果有很多的候选者，就要检测所谓的“亲和度”、也就是“托基法特”本人看中了哪个躯体。

翠雀提出了一个疑问：“难道托基法特董事会想不到这件事吗？”

为什么从某一个时刻开始，卡玛尔瑟和假托基法特同时开始对尘隙动手了？

那只有一个可能。

那其他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托基法特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估计演技不比罗素差多少。他也是货真价实的精灵……

她尽量切断了和过去的联系，那并非是因为她太过无情、而是因为她不希望给朋友和同学们带来危险。

最终，就连鹿首像，也成为了阵亡名单上的一人——当年巴别塔带走的鹿首像，可只有大约四分之一。她的四肢、胸腹的碎块都能找到，也大致能拼出来形象。那就不会有人怀疑“莉莉安其实没死”这件事，最多只会感叹她的头飞的真远。

就像是一夜之间，劣者就消失了一样。

一个无法被证伪的精灵董事。包括巨龙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怀疑他。

翠雀喃喃道：“难道不是赛纶董事长把猴面鹰关起来的吗？

“托基法特董事到底在怕什么？”

因为真正的“托基法特”根本就没死，当然就无法被复活——那样才会惊动其他精灵，并要求巨龙检查母树系统。到了那时，鹿首像就要被抓出来了。所以罗素反而不能用这种最粗暴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罗素叹了口气。有些悲观的推测道。

“没法说吗？”

——但翠雀不一样，翠雀是没法跑的。

当然，反过来说……就算劣者叛逃去下城区，假如不犯下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估计董事会也不会发出对他的通缉令。

翠雀对自己的家人非常负责任，并且有着很深的爱。这种事牵扯甚大……等到痛苦完了，她最后还会因为她的那种正义感而背起这一切。

他只要能得知托基法特这个名字代表的命运，并且假装自己遵从命运行动、就不会被人怀疑。

但暗中，她却会为这种矛盾与危险而感到头痛。

翠雀脑中也是电光一闪，她脱口而出：“他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尘隙有一个合理的借口被他‘绑架’走……绑架本身就是这场绑架的意义！

“而猴面鹰早就将自己的意识、用自己的技术录入到了技术程序上……借着尘隙为跳板逃走了！”

因为这段剧情实在不好分章，一直从中午写到七点……

三千八百字的大章，今天伪三更，求票啦~（挺胸）

猫去吃晚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