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怪物太可怕了啊！”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了一瞬，神之容器突然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我刚刚居然真的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还是说，高级法师与恶魔的本质在某种程度上是接近的？

“那也就是说，”神之容器双手抱胸，“灵能肯定不是近百年才有的东西。”

“……太可怕了？”

“也就是说，他具有某种近似恶魔的特性？”

“这有可能是被你稀释了的河水，应该是最后一点残存在体内的杂质……”

罗素点了点头：“精灵们不是‘创造’灵能，而是在‘复刻’灵能。从他们建立空岛时的决策来看，他们应该是从最开始就知道了灵能与恶魔的存在。”

“最后问题就是，”神之容器接道，“‘玛门’在哪里？”

神之容器立刻接上罗素的话。

罗素思索着：“我以前感觉，第一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现在看来，他们早就知道‘心灵之楔’的原理……那么可能第四种才是真相。

罗素眉头紧皱：“那绞杀呢？”

“他们是要培养出第十层级的恶魔‘玛门’，为此献祭了三分之一的通神岛居民……”

“我是说啊，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

罗素迟疑了一下：“你们这些恶魔……其实会不会是已经死过一次、失去了记忆的法师？”

罗素点了点头，赞叹道。

但还不等罗素回应，她便再度思考着给出了进一步的回复:

“……不过好像也不对。如果真的是怒源之河的水，它接触到你身体的瞬间应该就立刻溶进去了。而且你也不该这么平静，应该狂怒无比才对。

“如果人类失去了肉身，那的确就和恶魔没有什么区别了。”

神之容器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被他看到就糟糕了！”

“没错。”

“当然，其实我感觉我也可以在梦界中独立存在。毕竟梦界不是物质世界、而是思想世界，作为思念体我也可以直接存在。如果你想要挂机的话，我也可以替你去梦界练级，你正常睡觉也没关系。”

“就像是犯了什么错之后，话不自觉变多了一样。看起来像是在掩饰什么，表现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暴露的更清晰了。”

“可以，嘴还在硬。有我的风范。”

“我能看到你的记忆。我看到的终乡，和你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既然伱第一时间选择了呕吐，这说明你的身体判断它是有害的异物。

“那也就是说明，‘初始恶魔玛门’根本不是最早的恶魔。吞食了神智重工三分之一的职员，并吃掉了通神岛累计五千民众的记忆与感情的‘淡白事件’，全程都是被故意操纵的！”

“那么，他们的目的无非也就是几种。强制推行芯片、减少神智重工的职员数量、人工制造感情淡漠的通神岛、培养恶魔玛门……”

“摩根”伸手抵在下巴上，思索着：“不过一般来说，别的恶魔好像也不会进入梦界。看那个终乡的意思，他好像也没看见我呢……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小猫咪。”

神之容器说出了和罗素思路相当接近的话。

“莫非他已经没有肉身了吗？还是说肉身已经畸化、或者死亡……但是他的意志过于强大，能够舍弃身体独自存在。所以它才说自己只能存活于梦界，无法返回现实之类的话。

难道法师也是一种恶魔吗？亦或是法师之路走到尽头就会成为恶魔？

“或许它一直在我们身边。”

罗素低声喃喃着：“苦痛之楔，是从苦痛之锤上分解下来的吧。

“而心灵防护芯片，至今为止没有人能制造山寨版……

“它会不会，就是玛门的一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