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都叫我全名，听着怪生分的。”

“你刚刚是想变成翠雀吧。”

“那叫什么？另一个我？还是伙伴？”

变成了蓝歌鸲的神之容器，却只是发出了爽朗干净的笑声：“这是夸赞啦。

“我也能啊！”

“我当然懂。”

随即，它又出现在了另外一侧。

于是罗素强行更换了话题：“其他人能在镜中看到你吗？”

“你从不正视自己的才能。通常只有在恐惧时，才会老老实实的认真起来。”

它眼看着就要再度变化身体，但就在这时、罗素突然伸手向后一抓。

因为它的人格本身没有任何偏向性，也没有一个用于锚定自身的锚……它可以成为任何人，但正因如此，它完全失去了“自己”。

紧接着，它又变成了没有头颅的白雪小姐、声音也变得清纯可爱：“还是说，你会比较喜欢少女风格的助手？我记得伱的语音助手就是这种风格。

“最多注意到你的视线有所偏移。”

“很合理，人类的进步正源于恐惧。”

在此之前，他可以说是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他才能如此自由，像是一只真正的猫。

神之容器的声音，也变成了卡玛尔瑟的冷淡。

“哦，其他的恶魔倒是可能看到我。毕竟是同族嘛。”

所以和罗素相比，它更能成为任何人。

“——如果‘神之容器’在外面，而你在里面。那么……你是什么？”

罗素有些讶异的抬头看向镜中的神之容器。

“喂。”

可他一旦开始在乎了什么，就开始害怕自己被抛弃。

“我只是能够出现在你所看到的镜面中而已。但我又不是真的离开了你，站在你身后……我看到的东西依然只有你看到的东西而已，我也拿不起来什么东西。所以想把我当替身使唤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算了吧，”罗素忍不住笑了笑，“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你别把我布置好的计划都弄乱了。”

在之前的幻象中，他与自己的恶魔发生了相当紧密的接触，并顺势完成了对“神之容器”的模仿。

神之容器嘶了一声：“你要这么说，那我就非得给你证明一下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它可以说是“另一个自己的可能性”；但正因如此，他更不可能是自己。

他此刻的打扮看起来就像是精英社畜，只是要忽略掉他头上那取代了头颅的、宛如星云般旋转着的烟雾。

她有些奇怪的说道：“我可是你心底的恶魔。

神之容器啧了一声：“那为什么你不能在她面前表达出来呢？”

“什么事？”

正因如此，他已经可以猜到“神之容器”想要做什么了。

罗素摇摇头，欲言又止。

“我只是单纯的，不想混淆她的存在而已。”

没有受到过任何来自外部的压力、也没有被环境与他人伤害过，自然生长而诞生的才能。

如果说“神之容器”像是谁的话……

“……奇怪的文字游戏。”

神之容器又再度变回了白雪小姐，头上的星云满意的加速了旋转。似乎这个姿态它用起来比较顺手。

神之容器欣然答应：“如果我没出什么错的话，就给我改个称呼吧。”

“最多叫你容器，”罗素笑眯眯的开口说道，“进行一个称呼的简化……”

“那我叫你吾神？进行一个名字的分。”

“不要，”罗素瞬间拒绝，“听起来好中二。”

话虽如此，但他脸上却不自觉的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愉快笑容。

上午去做核酸惹，第二章会晚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