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新生的卡玛尔瑟

“恶魔会诞生，绝非是灵能本身的问题。”

坏日总结道：“而是因为人类太弱了。不光是身体弱，就连意志、心灵与精神都太衰弱了——

“灵能这种力量如此强大，根本就不像是由人类开发的、更不像是人类能够使用的。虽然灵能者好像才出现了一百年，但我认为‘灵能’这种力量存在的时间、远远大于这个数字。

“它更像是某种先辈的遗产。就像是把宠物寄养在宠物医院，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而我们只不过是前来领养的新客人而已。

“这中间可能隔了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可能有几万年。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如此顺畅的切换自己与恶魔，不需要任何准备、对身体也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罗素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坏日不需要使用芯片，就能自己释放六级以上的灵能。

坏日自己使用的灵能强度，也就只到自己蓝移的极限强度。可能还会更低一些。

而他的恶魔，就可以直接使用红移极限强度的灵能、而无需担心对他造成负面影响。

坏日点了点头，露出笑容：“看起来，他的死亡似乎没有带来任何影响……新闻没有报道，甚至我的通缉令也没有增加额度。如果不是我确定他已经死了，你也完全没有被报复，我还以为他没有死呢。”

“然后就是……我找到了‘下一代’卡玛尔瑟。”

“……但我今天得进入梦界。我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等之后再说吧。”

但当他认真去听的时候，却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答案。

坏日哈哈大笑，露出畅快的笑容：“是我们的计划超乎寻常的成功了！

“新一代的‘卡玛尔瑟’还在精灵化的过程中，但她已经接受了卡玛尔瑟的全部记忆。

那些会可能会造成人格破碎、产生精神压力的强大灵能，就进行了人格切换、由恶魔“朽日”来代为释放。

他得到摩根的面具时，的确见到了一次神之容器。

“——除了我。”

罗素一时之间，有些心动。

他现在根本无法戴上属于摩根的面具，除非使用翠雀的灵能进行临时加强。

他很快认真的解释道：“我没开玩笑。只要你心中有着强烈的见到他的想法，并且他不想躲着你的话……只要做梦就可以见到他了。

罗素也愉快的笑了笑。

“任何足够坚固的城墙、堡垒，它的内部都是脆弱的。既然我们成功摧毁了第一次继承，以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终有一日，这种转生仪式所带来的固化的权力将因此而消散。”

坏日坏笑着，给罗素了一个看起来相当糊弄的答案。

“她理所当然的，意识到了自己的记忆出现了缺损。然而同时，她也意识到继承仪式出现了问题——因为属于她的原生人格并没有被吞食。

“……确实。”

但有些遗憾……这样的笑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理解。

“你是说，卡玛尔瑟？”罗素猜到了坏日想要说什么。

坏日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怎么说呢，有点羡慕。

但如果是“神之容器”自己来的话……

坏日顿了顿，沉默的举起一片薯片、指向罗素。

“或者你每次灵能红移提升的时候，应该也都可以见到他。”

她明明知道这种记忆缺损的手法来自于巴别塔和坏日——卡玛尔瑟的记忆文件中有着这种记录。但她的人格解脱继承仪式的束缚之后，并没有显露出来自己的特异之处。

……希望神之容器不要因此而闹别扭。

“这些精灵董事的认同感，果然与继承仪式有关。我们已经验证了，如果能够破坏人格继承，那么新生的董事未必会坚定不移的站在精灵的位置上。

毕竟不久之前，罗素才险些失控。

所以虽然见了面，但他根本没来得及和对方说两句就跑路了。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出手呢，”罗素嗤笑一声，“你怎么也犹豫起来了？”

因此他才能够看穿那些虚构的空间，甚至能够跨越空间的间隔伤害到敌人。

就像是鹿首像一样，她也选择了逃离自己的命运。

“看你这样子，难道我认识新一代的卡玛尔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