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坠落的流星（感谢凤栖梧桐626投喂的盟主~）

理发师与摩根正行走于下城区的昏暗巷道内。

蓝歌鸲与矮种马都不具有夜视能力，为了能够跟上前面的两人、理发师已经将自己的夜视镜拉了下来。

而摩根则紧紧跟在他身侧。靠着工厂机器散发的光芒，才能勉强看到理发师的身影。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将要前往哪里，但在这种昏暗的地方行走也并不感觉到恐惧。

她倒是希望，这一刻能够无限延长……

两侧工厂所发出的有节律的噪音，混杂着头顶同样有节奏的潮汐声……

“一旦习惯了，反而会让人变得安心呢。”

摩根突然说道：“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你是说工厂的噪音吗？”

虽然无码者不会攻击自己家门口的卡车，但是在上城区情况就不一样了。

夜晚向来都是下城区的主场。

虽然摩根的话题很突然，但理发师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她要说什么。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下城区在白天，是有卡车在运货的。五点以后是下班时间。

奇怪的是，摘掉夜视镜之时……却仿佛看到有一颗灿金色的流星，像是“从海中升起”、或者说是自天边坠落。

和崇光岛不同……就算是在夜间，也不会有卡车在上城区跑来跑去。

“……那是圣秩之力。”

摩根指向天空，可在理发师的夜视镜中、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它们对撞之时，没有发出剧烈的碰撞与爆炸声……反倒像是烟般炸裂在空中，金色的云雾缓缓弥散于空中、甚至照亮了一片“大海”。

相比较那种喜欢逞威风、好面子、嘴硬类型的男友，蓝歌鸲要理性的多——他承认自己不擅长搏斗，在晚上的视野都非常昏暗。因此在下城区随时可能在夜间前来犯案的情况下，他从不会在晚上带着摩根出去逛……

——下城区没有网络、没有灯光、没有监视、没有浮空车，在大部分地区连电话都打不通、短信都发不出来。他们拿锤子去找人。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保护不了摩根。蓝歌鸲与摩根的父亲，都不让她在晚上出门也正是对她的负责。

“怕黑是好事。”

他们严格遵守拿一份钱、做一份事的态度，没有冒着生命危险在夜间出巡的可能。

虽然有一部分是无人驾驶、一部分是机师的跳入式控制，但肯定也有一部分是真人。

“因为他们在睡觉啊。”

“还有海的哭声。”

“如今和‘教父大人’在一起，就感觉自己没有那么怕了。”

理发师再度叹了一口气：“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少数驻守的轮班人员，也只是为了看守文件或是保护执行部大楼的。

他感觉自己随便说什么，都可能会伤到摩根的心；而剩下的那一半回应方式的，则会伤到自己。

——公司执行部可不是警察。

理发师解释着。

无码者最优先劫掠与劫持的，就是孤身一人的醉汉——其次就是出来找刺激的小情侣。

难道……有天使发动了偷袭？

但那样的话，怎么会只有一发？

“……出事了？”

“……还是怕一点好。”

“你还记得吗，”摩根喃喃道，“其实我很怕黑的。本来很怕的。”

与摩根之间达成的这种默契……正是他才刚刚得到不久的东西。

反正下城区不分白昼黑夜，他们大可睡一整个白天、再从夜幕降临之时再出来活动。

摩根有些诧异：“还是他们都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