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就是退休的巴别塔成员吧？

“……好像是看到了什么。”

就像是狮子、老虎、狼之类的肉食动物，也总会容易继承拥有暴力冲动和杀戮欲望的灵亲特征。

“先辈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不管坏日怎么忽悠你，但你都记住……先过好你自己的，不要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也不要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是个坏小子，而是你个好孩子。

“鞘？”

兰奶奶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后面就不说了。

虽然这个头相对来说比较大。

兰奶奶或许是皱起了眉头，但她额上的皱纹太多、罗素反倒是看不太懂她的情感：“至少应该在你成年之后，把事情给你摊开讲清楚。”

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您知道……卡玛尔瑟董事，是不是最近打算做什么事？”

罗素眼中白色的火焰消散，整个人愣住了一瞬。

“你的父亲，代号叫做‘鞘’。”

但在遵守秩序的现代社会，它就成为不安定因素。

所以他们很少能够做到公司高层，就算做到高层的也几乎都是灵亲症的轻症患者。像是绞杀那种近乎是人形狮子的，恐怕连工作都不好找。

这就是人老之后的谨慎心吗？

“医生她真就一点都不跟你说啊……”

罗素摇了摇头，驱散心中的不安。

兰奶奶好像和自己的父母关系也挺好的……

“……灭谁的口？”

她只是跟罗素叮嘱了一句：“你今年应该是二十出头吧。这当年也差不多就是‘坏日’诞生的年纪了。

这是针对于群体的歧视，但他们却也无法申辩。

“剑鞘的鞘。那位大小姐，当年可以说是锋芒毕露、惊才绝艳……而他自愿成为了她的鞘，收纳她的无鞘之刃，于是给自己改名为‘鞘’。”

短暂的幻觉突然消失。

但就在他问出口的前一瞬间，他的瞳底突然燃起了白色的火焰。

“……我之前生活在崇光岛上的。”

坏日说过，爱丽丝当年加入巴别塔，就是寻找去除杀人冲动办法。

“大概已经被灭口了吧。”

“你应该问，他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事。”

兰奶奶笑了笑，温和的答道：“他刚刚派手下杀了几个人，就是昨晚的事。那是‘根计划’公司三位创始人中的两位……因为他们拒绝了卡玛尔瑟的恶意收购。”

兰奶奶思索了一下：“因为剩下那位原本是同意收购的，但在其他两人死去、股份到他手上之后就突然变了脸。他把卡玛尔瑟恶意收购与其他两位董事被杀的事曝光给了赛博教会，并向神智重工与透特灵能发出了庇护申请。

“鞘是坏日的剑术与格斗术老师，是南家从赛博教会那边找到的‘圣人’。不然的话，一个在幸福岛、一个在桃源岛，他们或许一辈子都遇不上。

“当年多好的两个人啊……怎么就成了这样。”

兰奶奶一瞬间就识破了罗素的想法。

罗素默默点了点头，心中恍然。

“父亲曾是母亲的保镖与老师？”

“既然坏日和医生都不想跟你说太多，我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万一说了什么，好心办坏事，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就不好了。”

“那个时候，坏日还是‘南流景’。是鞘引诱着他逐渐堕落，最终加入了巴别塔变成了‘坏日’……医生也差不多。”

“不就是灭你的口吗？”

“……是。”

兰奶奶点了点头，肯定了罗素的猜想：“鞘接触坏日与加入巴别塔，都比医生要早上不少。甚至就连坏日都比医生加入的更早。

老人家突如其来的唠叨与关心，不仅没有让罗素感到厌烦，反而是体会到了一种近乎亲情的温暖。

“那么……”

所谓的“杀过”现象，就是指作为捕猎者的动物、有时候会杀死远大于自身食用所需的被捕猎者。

至少罗素在过去与她相处二十五年间，从未见过她有什么“杀人冲动”。

“‘卡玛尔瑟’这个名字始终存在……但这不意味着这位‘卡玛尔瑟’就能为所欲爲。”

兰奶奶讽刺道：“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

“你别忘了，巨龙才是实质意义上的统治者。而精灵不过是代行者。事情闹大了的话，‘这一代’的卡玛尔瑟也未必能活下来。

“——杀人，已经超过巨龙的底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