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火焰从他全身浮现而出，但被爱丽丝完全无视；灰色的尖刺从他全身不断的向外生长，却在碰到爱丽丝时直接断裂。

如果说全熟的法术威力取决于观测者对他法术的猜想，而爱丽丝已经完全看破了他的虚弱……那么想要重新夺回法术强度的办法，就是再造一群观测者。

切掉额叶之后，灵能者和恶魔就会立刻失去灵能。因为根据透特灵能的研究，人类感知灵能、使用灵能的“灵能器官”，就存在于额叶的位置。

只是两秒不到的时间……手术就已经完成。她的动作是那样轻巧，没有伤到任何不必要的组织以造成生命危险。甚至就算为全熟做脑ct，也绝对发现不了他的大脑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

这时如果再进行灵能强度检测的话，红移和蓝移数值都会归零。

全熟僵住了一瞬。

虽然不知道切除额叶的法师对公司还有没有用……但那无所谓，不关她的事。倒不如说没有用更好。

光是再看到他，就让爱丽丝感到恶心。

考虑到全熟能够使用法术……这种程度的禁制或许还不够。

那应该不是为了搜索记忆——因为只要及时冰冻头颅，依然可以从脑中提取记忆。大概也不是为了劝降对方……那个迷宫本身就是公司的二五仔，他们大可不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再找一个。

而全熟在这时不惜暴露出自己能够施法的事实，也要对爱丽丝反击的态度……也证明了，这个手术恐怕对法师依然有效。

而是意识到“群青”可能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法术，就寻找起那些四散逃离的帮派成员。

爱丽丝善解人意的替他解释道：“你是想，用你的灰火焚烧那些渣滓，来作为你灵能的柴薪对吧。”

但万一公司没有“消耗”掉全熟，打算废物利用一下的话……

全熟立刻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全熟面目涨的通红，他嘶声咆哮着、试图挣扎四肢却一动都不能动：“我不甘心！

“只要再给我十秒钟，只要让那些人再近一点……他们如果赶来的再快一点……你怎么可能会……”

——然后把他们全部点着！

在全熟空洞的注视下，爱丽丝突然露出了明媚而温柔的笑容：“切掉你的额叶吧。”

后来不执行这个手术，倒不是因为“不人道”……“治疗”那些绕过芯片自发觉醒的灵能，如果不能精准抹除记忆就只能使用这种手术。在这种情况下，就谈不上人道不人道。

“果然，你还留了一手呢。”

爱丽丝巧笑嫣然。

爱丽丝可不希望这个小丑哪天再蹦出来找自己麻烦。

她的右手优雅的轻触全熟的额头，像是温柔的轻抚。

听到爱丽丝的话，全熟的脸上顿时露出恐惧之色。

在“再造机关”正式运行前，对那些捕获到的恶魔、以及即将失控的灵能者的处理手段，就是切除他们的额叶。

爱丽丝温柔的笑着：“这样的话，你至少应该就不会再与我作对了。”

——自左向右的滑动，如同解锁手机屏幕般轻巧。连接大脑和额叶的神经便被“不存之器”轻而易举的切断。

……如此熟练。

如今看来，还真是猜对了。

当时罗素会追过来，也是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

现在看来，哪怕被废掉了视力与四肢，全熟依然可以施法。如果特别执行部的几人以为全熟被制伏而把他丢在这里，说不定全熟还能反杀前来搬运的工作人员，或者用幻术控制他们直接逃生。

他之前逃跑，当然不是觉得自己用腿能跑得过“月光石”。

虽然不知道，法师在那之后还能否使用法术……

看来全熟构建的那个场景如此真实……大概率不是他凭空构想的，而是因为他真的见过那一幕。

“真是宝贵的经验呢。”

下一刻，爱丽丝再度被拖入到了那“水晶街道”的幻觉之中，然而用过一次的法术没有任何意义。

但如今亲手扮演母亲执行“手术”，亲自揭开母亲过去的一道面纱……那种感觉，还是会让心情变得莫名复杂。

大约一分钟的时间……之前还能通过幻术将罗素与乐园鸟玩弄于鼓掌、打到近乎失去意识的全熟，就被爱丽丝轻易解决。

该回头去帮帮乐园鸟了。

爱丽丝心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