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董事会需要派出一个同族作为“间谍”打入到下城区。

……等等。

如此一来，卡玛尔瑟一直和托瓦图斯保持联系的理由也就知道了。

他们完全不需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下城区远没有那种程度的分量。

会是什么？

——那批芯片！

想到这里，罗素立刻意识到了更进一步的真相。

罗素也就猜到了这个阴谋真正的编织者。

她根本不遮掩自己对精灵的恶意，也是除了绞杀和理发师之外、唯一敢于站出来直接骂托瓦图斯的人。

不和者的言语之中，充满了极强烈的自信、以及压倒性的存在感：“在精灵之中也是如此——我是独一无二的。”

罗素突然反应了过来。

之前是因为麦芽酒先讽刺出声，所以他才跟着一并讽刺；而之后在托瓦图斯说出了详细计划之后，麦芽酒认为这的确有道理、于是全熟立刻修改了自己的立场——甚至更进一步的选择“卖掉其他空岛上的法师”。

……她怎么敢的？

那就是麦芽酒的好感、以及他的面子……甚至可能还有麦芽酒的信任。

或者说，卡玛尔瑟肯定是幕后推手。他的目的就是一口气耗尽下城区的价值，随后干脆破坏掉下城区这个土壤……用这种方式来阻止托瓦图斯继续与自己的儿子劣者对抗！

精灵并不畏惧死亡，因此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兴奋过头而选择过于冒险的行径。

那批芯片有问题，而且是能够毁灭整个下城区的大问题……

倒也有可能。

所以乐园鸟才孤身一人前来，走之前还特地给他装了个窃听器。

于是理发师抬起头来，看向托瓦图斯。

只是为了让同族完成命运的特殊道德，他的同族们才能容许、默认托瓦图斯进入下城区胡所非为——哪怕托瓦图斯仅仅只是在“试运行”。

他们之间的沟通，情报的交流，都不过是副产品。

理发师瞥了他一眼，感叹着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

——那么罗素就要反过来，破坏掉那些芯片！

“全熟”当然要在麦芽酒出声之前，就站出来反对理发师。

“是不是很意外？”

这并非是他慌了头，也不是他欺软怕硬。

那是属于“守序者”对“无序者”那种独有的厌恶与排斥。

如果他们通过某种途径得知，这批芯片足以杀死整个下城区的住民。恐怕他们会放弃歼灭法师的机会，转而优先摧毁那些芯片。

正如罗素之前的分析一样，全熟的确是一个胆怯的懦夫。否则就算是垫发言，全熟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想到抛弃同类来求生的念头……那么一个如此胆怯的懦夫，又怎么敢于在他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呢？

卡玛尔瑟是那样不希望劣者因意外而死……从这点来说，他竟然隐隐契合出了一种属于父亲的心态。

罗素咂了咂嘴。

因此托瓦图斯无法直接击杀劣者。这也正是他所乐于见到的。

明知“无知之幕”背后的操控者，也不去加以阻止。

“那么，她刚刚说自己的实力不如老师的百分之一……是谦虚吗？”

这样一来，这个计划的矛盾之处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明明下城区还有价值，为什么突然就要涸泽而渔了……

这位戴着眼镜、有着枣红色长卷发的知性女人，显然对理发师有了相当程度的好感与信任。

他从高高在上的董事之位下来，给自己选定了“下城区”的身份。他开始拉拢他人、组建势力，想要对抗的假想敌正是“劣者”。

难道那些天使，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抓捕这些法师……而是希望摧毁那些芯片？

原来如此。

这正是因为劣者的父亲背负的命运是“对立的婚姻”，劣者才能作为这一命运的延续和证明，而特别得到了“能活下来的宽许”。

呜，三更失败……

之前全熟没有继续垂死挣扎的申辩、却也没有道歉认怂的原因正在于此。

而卡玛尔瑟反倒是他的监视者。

是的，测试……因为托瓦图斯还没成年，他其实还不必执行自己的命运。

怪不得……

在重重受限的情况下，竭尽全力与其“不和”。

白狮子大笑着答道：“那是因为，她的老师就是旧时代法师里最强大的那个！”

恐怕“涸泽而渔”的只有幸福岛。就是因为卡玛尔瑟的特殊需求，让他需要尽快毁灭下城区，至少毁掉这一期的下城区。

可以说，劣者就是托瓦图斯精心给自己挑选的“高难敌人”；劣者身上缠绕着的命运，正是他给自己设置的“额外条件”，来让自己的行为受到局限。

腰疼的离谱，现在是4:24，我才刚写完两章……

不知为何，现在站起来和坐下以及弯腰，后腰大概是尾椎和尾椎上三指以内的区域就会剧痛……坐着也会痛、往后倾更痛，甚至趴着躺着也会痛。下床的时候特别痛。

我怕不是腰间盘突出了吧……

如果明天起床腰好点了再三更，不然有点想去医院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