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托瓦图斯的价码（求首订！）

乐园鸟睁大了眼睛看着理发师。

她原本还以为，这人只是一个单纯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她能够听得出来，这话来自理发师的真心。

如此悲天悯人、理性足以洞彻真实的智者……为什么行为却会那样矛盾？

……难道说，他对“恋人”行为如此残忍、是因为他对“真正的邪恶”抱有惩戒与制裁之心；对“恋人”的动作和态度那么温柔，是他心中对无码者同胞怀有一种哀悯？

乐园鸟懵懵懂懂之间，似乎感觉自己有些接触到了理发师的本质。

他好像是个好人……哪怕理发师是个法师，但他也的确是个好人。

就像是理发师所说的一样。

上城区的人，的确在歧视下城区的人；下城区的人也在仇视上城区的人。

乐园鸟再明白不过了。

因为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其次呢？话说，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小鸟？”

“你怎么会这么想？”

“首先一点……我是人。”

罗素终于理解了。

他终于不再遮掩，亦或如半睡的魔神睁开眼睛。

“你在说什么呢……不和者？”

理发师悠然说道，揉了揉托瓦图斯凌乱的黑色短发：“当然……也可能我领会错了你的意思，误把杀意当做了欣赏？”

托瓦图斯双手抱胸，理所当然的说道：“除了一只小鸟之外，你又能是什么呢？

他甚至看都没看叫绞杀一眼，便迫切的望向了身边的理发师。

法师都是天生无码者，是下城区的原住民。在这个书籍不以纸质媒介保存的时代，这意味着与知识绝缘。

“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就如同鸟笼。而我才是能给予你钥匙的人。”

虽然是那样温柔的笑容，低着头时投下的阴影、却让他眯着眼微笑的面容，变得像是恶魔一般阴森。

他的音调一句比一句低沉，声音却一句比一句响亮。那声音足以震动常人的心脏，光是听到就足以感到胸闷。

那么精灵甚至更进一步——就连法师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特别的身份。

托瓦图斯的表情冷了下来。

但无论是谁，都好奇托瓦图斯作为无知之幕的首领、作为一位精灵，到底能开出怎样令人心动的价码。

反倒是托瓦图斯有些讶异。

“立场？”

“你想挖走我的人？”

他微微低着头，看向托瓦图斯：“不是下城区，也不是公司。那你要作为何种立场来拉拢我？”

“……我是真的没想到。”

“我知道。”

乐园鸟刚出生的时候，她的父亲还能回到上城区；而当乐园鸟七八岁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敢再回去了……因为从那时开始，只要抓到无码者就可以直接流放到地上，不管对方是否曾经犯罪。

理发师挑了挑眉头：“兄弟？朋友？志同道合的人？能说真心话的人？传承者？教师？”

“……你确实没误判。我承认，你的威胁生效了。”

“那如果我答应你，你又会把我当成什么人呢？”

歧视反而成了正义。憎恨则是正确的。

如果说绞杀只将“法师”视为同类。

闻言，在场的组织高层、以及更边缘处的普通成员，纷纷将目光聚拢过来。

有着白色鬃毛的狮子，与身高还不到他大腿高的稚子四目交汇。

“那你还敢威胁我？”

托瓦图斯看着理发师的眼中仿佛闪耀起了光芒。

他低下头看着托瓦图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说是吧。”

开场四面八方喷一轮，听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