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素尝试着歪头时，一个低沉而冷淡的声音突然从罗素身边响起。

“……原来如此。”

可当罗素顺着声音望过去时，瞳孔顿时收紧。

这种错位的感觉，会让罗素下意识的想要把头歪上九十度。就像是网友发了一张躺倒的图时一样。

好在他如今可以直接用灵能直接完成这一步——完成最究极的扮演！

他最开始还不太熟练蓝歌鸲这对他来说，有些“笨重”的身体……但在这沙暴中跋涉了不知多久之后，他也逐渐适应了过来。

……啊，好想听歌。

因为想要更换义体实在太简单，整容变得几乎没有任何风险……毕竟就连蓝歌鸲都能生生砍一截，直接整容成小琉璃。

根据自己所希望的“拥挤”至“稀疏”程度，可以精确调节三十个刻度的滑块。

这显然是有备而来。

罗素发出蓝歌鸲那低沉而具有磁性的声音：“是灵亲之间的压制吧。“

而赤裸着双足，在那灼热滚烫的沙地中行走。这本身就等于是一种苦行。

就像是从峡谷的上方望进去的时候、在它的尽头就会变成宛如深渊的一道水平的裂缝。

那狮子的瞳孔是会让人联想到湖泊的、偏绿的浅蓝色。

它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道裂缝。吸收了全部的光，变得深邃而幽深。

然而奇怪的是，这道裂缝从罗素这边望去，却像是竖直着的。

罗素此时心有所悟，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在这个世界，几乎所有面向大众的展会，都是以这种形式举办的。只要一个能够进入虚拟空间的眼罩，或者再先进一点的，甚至能够在头部义体中直接内置类似模块。

“好了，新人。告诉我……你的导师是谁？把你引了进来，却连‘塔’都不告诉你。”

随后，惊诧的感觉出现在罗素心中：

……那种感觉是什么？

他就连面对死亡时，也没有害怕过……为什么会如此恐惧？

但假如不是鹿首像之前对罗素说过那是“终末之塔”，罗素此刻根本不会将它看做是塔。

有钱人如果想要扮演其他人，可以从容貌、身高、发型再到衣着和装扮上，进行完美的还原。并在腻了之后重新调整回来，或者再换成另外一套。

——完全不怀疑罗素的出身，也不怀疑他是不是内奸，甚至都不过问罗素是为何而来、如何进来的，也没有征询罗素的意见。

他刚才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特地打量过了四周——罗素可以非常确定，这里之前绝对没有任何人。

正常来说，哪怕有法师的适应性、用偶然的方式进入梦界的人，最多也就穿着睡衣、绝对不可能穿着鞋袜……毕竟他们首先要睡过去，才能抵达梦界。

而扮演他人，在这个世界属于一种“上流爱好”。

他实在是太闲了。

在现实中，这种灵亲除了外貌特征和些许习惯不同之外，根本不会有什么区别。

“敢与狮子对视吗，小鸟？”

这说明罗素肯定有他人引导。

那漫天席卷着的沙尘也逐渐消失，沙尘呼啸着的摩擦声也变得安静。

但也在这时，他终于识破了这种恐惧感的真相。

因为对方的灵亲是狮子，而蓝歌鸲则是一种小型鸟类。

坏日脸上的那个烙痕，就是类似的功能。

罗素顿时一惊。

“那是终末之塔，新人。”

但在梦界之中，却造成了无比真实的差异。

——那是一头白色的狮子。

而在罗素与那狮瞳对视的瞬间，就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内心的、近乎本能的恐惧。

这并非是伪装。

这狮子显然是发自内心的不在乎这些事。

这种近乎痴愚、毫无理性，却充满一种为所欲为的危险感的行为……让依照理性行事的罗素，莫名有点毛骨悚然。

今日的猫猫推荐是——加拿大浣熊杀手蟹，日更万字如喝水的猛男，直播睡觉的赛博佣兵，经常与我中门对饭的大厨，血液中流淌着香辣蟹的幼教，存稿永远也用不完我怀疑是不是偷了猫的码字能量的，我的挚友阴天神隐的书《高天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