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一下注意事项，这是鹿首像给你整理好的。”

这种幼稚的游戏罗素一直玩到了十三四岁，来自灵亲的野性才逐渐被他的理性所压制。

在小琉璃事件之后，他就问过坏日——他应该何时潜入“最初荒原”？

坏日的答案是，还不到时候。

“鹿首像一直在观测‘最初荒原’，而昨天晚上开始有反应了。

“嗯，一个看上去不比鹿首像年长多少的年轻天使。”

罗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还以为……”

“如果他们就是最后的天使，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还有一批天使可还冻着呢。天使军团是教会最重要的预备部队，又不是全都被干掉了。

坏日点评道：“未成年人就能成为天使的话，说不定以后还能升阶呢——就是说，可以换成更高位阶的光环。”

“有一些天使在战争结束之后，产生了自我怀疑。四十五种光环都无法认可他们，因此他们无法再作为天使服役……于是就退役了。”

罗素双手抱胸，回过头去毫不客气的说道：“万一我要是有ptsd，吓得一激灵抬手给你一刀怎么办？”

大概就相当于罗素前世的“海鲜过敏”这样的情况。

“我又不傻，兄弟。你要是有ptsd、同时还能一刀砍在我身上，我才不会这么接近你。”

即使在说正事，坏日的表情也没有多么严肃：“还记得首领给你的任务吗？”

“……退役之后呢？”

他反而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

如果这话跟翠雀、跟劣者说……就算他们不把罗素视为怪人，也肯定会为此而感到惊愕。

“哪怕是战时也是如此——天使们当时是有特殊的高科技作战装备的，智力水平不够都不会用。哪怕以如今的目光来看也很先进，毕竟这一百多年、武器研究是完全停滞甚至倒退的。现在也是一样，想进教会当教士是得考试的，一般大学生都未必能进……当然，你肯定是能考得过。”

“……退役？”

“昨天的，你吃吧。”

坏日问都没问，直接猜到了罗素想要干嘛：“至于‘接单’就算了，我的价码你付不起。

“没问题，我的灵亲症没有这个副作用。”

“不过，既然说到天使……”

“那还挺稀有的。”

“那是最终任务啦。我是说接触法师组织。”

罗素撇了撇嘴，呵了口气：“真是幼稚。我七八岁的时候就不会玩这种藏在别人身后吓人一跳的游戏了。”

据儿科医生说，是因为罗素从灵亲症中得到了太强的天赋。所以他虽然是轻度灵亲化，但来自灵亲的影响持续时间也会更久一些。

“有人在找新诞生的法师。”

比如说罗素的舅舅，那位胖橘董事。

“倒不是我这边敢不敢……”

白毛萨摩耶对着罗素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笑容。

——当然，这是谎言。

“就退役了嘛。要么去教会当文职，要么干脆退了教会去正常生活。领了一份正常水平的退役金。收入倒是不多，大概相当于就职五年左右的技术工人的程度……养孩子、买房子肯定不够，但哪怕从此不再工作，勉强养活自己一个人加两条狗还是够的。

坏日有些好笑的看向罗素：“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他们被灭口了吗？

罗素还是半个月前才了解到，他是比较忌口的那个群体——但他还是爱喝热可可。

“那没问题，我今晚就进去。”

发疯的法师太多了，并不是所有法师都在招收新人。或者说，不是所有的法师都还有能够招纳新人的理性……如果遇到其他的疯子就糟了。

罗素也从冰箱拿出了另一瓶可乐，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时机到了？”

“这么早吗？”

“这意味着，有法师沿着他离开的路、返回‘最初荒原’的附近。而这里是学习不到任何法术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他把腿直接架到罗素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往后倾斜到随时会倒下去的角度。

坏日高高举起手中的可乐瓶子，如同举起红酒杯敬酒一般优雅。

“而是你敢不敢的问题。”

他笑眯眯的说道：“有点意思……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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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