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角、以及脖颈处的衣服还有血渍。这显然并非是受害者的血，而是他自己所遭受的伤害。

其中最为经典的“第一共识”就是，任何组织或任何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采用暴力或非暴力的手段剥夺他人的生命。

【这才是足够果断的行为，非常正确】

而站在罗素身边，一脸严肃的翠雀也开口道：“我们将于近期采取行动，严厉打击下城区犯罪。力求将危害公众安全的暴徒逮捕、流放……”

劣者耸了耸肩：“哪怕是同样的话，我相信由我来说，最后的声浪肯定都是声讨、斥责。可你……”

【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让那些行事束手束脚的执行官来负责这件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这已经是‘无知之幕’组织犯下的第三次大型犯罪，这次更是触动了我们的底线。”

“但是那样确实有用，不是吗？”

其实也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法案。

那米色的蓬蓬裙仅仅只能遮到大腿根往下一点，再搭配小短靴露出两条白皙而修长的腿。这样的穿搭，显得她那只有一米四五的的个子似乎没有那么矮……由此也能映衬着站在她身边的罗素似乎高了一些。

那么“英雄”只要做出某事之后，没有被公众立刻问责、之后就可以不再被翻旧账了。

她的代号叫做“白雪”。灵亲应当是贵宾犬，毕竟那标志性的犬耳很好识别。

罗素叹了口气，双手抱着热牛奶缩在沙发上：“反正托瓦图斯也不愿意被镜头拍到，他愿意配合还是挺好的。”

“我也的确是杀了人。”

【就应该这样做！】

罗素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去。

“……确实。”

他回过头来，深深看了一眼罗素：“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客气。但我要说……你当时的笑容，虚伪到让我有些想吐。”

“那还差不多。”

——但真正执行起来，它却可以让英雄绕过“共识”来行事。

【我知道，但是，呜呜呜，小琉璃，我的小琉璃……】

罗素眉头紧皱：“这又有什么意义？或者说，这是谁做的……道奇逊董事吗？”

一边在房间内的水池中冲洗着，他一边头也不回的轻声说道：“你的演技……稍微有点吓到我了。”

“恶魔可不能算人，不要太天真了。”

他说着，将眼前映出的脑幕屏幕截图分享给了罗素。

——比如说，罗素早就违反了第一共识许多次，但人们总会刻意忽略。因为在这时，它就不再成为“共识”了。

那是网络上，人们对罗素行为的热烈赞扬。

所谓的“共识”。

“什么？”

镜头中的罗素，看上去似乎还有些憔悴。

“太熟练了……我是说，你接待记者的方式。”

一眼望过去，天恩日报下面点赞多的评论，几乎没有看到多少人说“这是不对的”。反而还有人在不断提醒其他人，“这是正确的”、“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警告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恶魔跟你说了什么……但千万不要对恶魔掉以轻心。

他走到部长的办公桌前、顺手把摆在翠雀面前已经喝完的杯子一并拿走。

“恶魔可是以人为食的。如果你能对恶魔心存怜悯，那我劝你最好早点离职。”

“哦？”

如果罗素突然被舆论斥责，那么可能他就会被翻旧账、发现违反过第一共识而入狱甚至流放。但也有可能在他刚被关起来的时候，舆论立刻一个反转大回旋、于是人们又要求释放罗素——这都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甚至发生了无数次的。

翠雀突然开口道。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讽刺。”

“不，这是在董事会上通过的。”

一旁的劣者抱着胸，露出讽刺的笑：“怎么说呢。虽然你的确拯救了小琉璃的名望，让很多人也因此得救、让一场混乱与恐慌就此消弭。但公司总是不亏的。

明面上，这是“为了让英雄行事无所顾忌”的共识案。

某种意义上……

和“无知之幕”那种，找一个人来专门负责补刀杀人、背负罪行的思路，其实本质上是相同的。

只是一个是钻空子。

而另一个，则是得到“法律”支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