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凝固权力的象征

“……阁下，您没事吧？”

罗素从撞击与剧痛造成的短暂麻痹中清醒过来时，便听到一个沉稳而苍老的声音从角落中传来。

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第一时间忍着剧痛提起利刃、望向原本和自己对峙的佣兵。

但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一具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

……还好。

坏日阁下终于还是没有背叛我。

罗素心中有些复杂的想着。

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的水平甚至近身都不可能。更不用说一剑斩首了。

之前在极端的恐惧与紧张下，能够用剑斩落弹丸奇迹，也几乎不可能再度上演。再让罗素表演一下的话，恐怕只会将他当场击毙。

是“我们”而非是“你们”。

而直到现在，他们依然没有死去。甚至超过一半的精灵都处于精力旺盛的壮年。

但她就是不能吃巧克力……只是因为“沙漠猫也不能吃”。没有别的原因。

也就是说，坏日一直在边缘ob。在对方给自己造成足够明显的伤势的瞬间，坏日就立刻将那人隔着百米距离凭空斩首，没有让他对自己造成真正足以致命的伤势。

这个过程中一定会有损耗，而且损耗极大。再加上精灵的主动干预，人类中几乎不存在超过四代还能保持地位的家系。

虽然长生种内部也有极为激烈的斗争……但只要存在外敌，所有公司的精灵都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如果要说这个空艇中，有谁的记忆具有特殊的价值……

罗素温柔的低声说道，为老人松绑。

就算是惊才绝艳的人类，终其一生至多也就只能爬到精灵的起点。也即是拖着开始迈入老年的身体，进入“董事会”。在不到五十年后，化为白骨、交还自己的位置。

他们亲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从战争中攫取了足够多的利益。而如今的人类，甚至都无从得知那两次世界大战的双方都是什么人。

原来如此。

只有这样，在罗素出名后，才不会因为他的名气远高于真实水平，而给他带来他无法解决的麻烦。

老人轻轻点了点头。

“我没事。”

可另外一个疑惑产生于罗素心中——

假如通过计算机模型，将所有的兽类特征全部除去，最后剩下的就是精灵的模样。他们认为，正是因为有灵亲现象，“短生种”才无法得到悠长的寿命。

紧接着，才回过头来为墙角的老人松绑。

“我叫阿米鲁斯。这个名字在精灵语中的意思是‘执着’。而我的身份，是透特灵能驻幸福岛分公司的总经理。”

他其实也不知道这把灵能武装的来路，只能有些弱气的反问道。

比如说坏日，他的鼻子构造与罗素一样，但他嗅觉多半比普通人更强——至于能够强到多少也要看运气。

因为罗素是伪造的英雄，这一剑根本就不是他斩出来的。他没有经过军事训练，如此灵巧的身体、全靠他从灵亲中得到的天赋。

罗素心中有些不安。

但是，只要失误一次，恐怕他就会被炸到尸骨无存……

——所以，坏日是故意在等待自己受伤。

但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是让他感觉精疲力竭。

……不，等等。

虽然还很疲惫、在心中抱怨着，但罗素脸上立刻挂上了纯度极高的营业微笑：“无需担心，老先生。剩下的三人也已经被我一并击倒了。我们安全了。”

在罗素看来，这些精灵反倒是比“人类”倒更像是他印象中的“人类”。

就像是罗素的母亲——她的消化系统并不弱，就和普通人一样。哪怕是其他的食物和药物都没有禁忌，能够正常食用。

“太好了，先生！您救了我们一命！”

如同以狗为灵亲的人类，可能会得到接近犬科动物的嗅觉；以鸽子为灵亲的人类，有可能继承到识别磁场定位方向的能力。这并不一定都是器官的改变，更多的则是一种近乎超能力的“灵联”。

就算是他的上衣被除去，捆到墙角一动不能动，还被挂上了手铐，但仍然精神矍铄、目光平静而从容。就仿佛他早已见过了比这更大许多倍的场面，眼中没有丝毫恐惧。

“孩子，”精灵老人轻声开口问道，“你手中的，是‘圣人斩首’吧？”

但是，以罗素的实力，面对这种级别的敌人，就算是一对一也难以战胜。

但所有的精灵拥有着千余年的寿命。

实际上……在罗素学到的知识中，有一些精灵学者，认为“灵亲”现象是一种“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