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那只是少数。”凯特琳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有些疲惫地开口道，“除了很少很少的黑白分明，其余都是一望无际的灰。”

“我的世界也不能简单归类。”蔚却并未因为凯特琳的话语而愤怒，“如果你只是忽然发现，世界比你以为的更大、更广阔、更复杂……那顶多证明你长大了。”

只有凯特琳看向她的表情稍有有所变化，在麻木之中多了一丝好奇。

“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这枚勋章——”准备了一大串介绍词的蔚才刚刚开口，就意识到似乎凯特琳的问题有点不对劲，“咳咳咳，你说什么？”

“当然有了。”这一回，蔚回答得毫不犹豫，“这还用问？”

虽然内心深处很羡慕蔚的坦荡轻松，但被同情的凯特琳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异乎寻常的暴躁。

“和你认为的，不一样的东西？”蔚看着有谜语人趋势的凯特琳，思考了片刻之后，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哈，这个我明白，就是你发现世界不是你以为的样子，所以感觉特难过对吧？”

“五颜六色？”蔚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让凯特琳忍不住按住自己额角的答案，“哪有非黑即白，祖安那么红，都有深红浅红呢！”

“真是见鬼了。”一向文明凯特琳忍不住爆了粗口，“我***不是来和你谈成长的，我***是想知道，这个**的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对错！”

“那就让黑白分明的范围尽量大一点咯。”蔚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让凯特琳目瞪口呆的话，“而且，按照你的意思，这个世界至少应该是从漆黑到浅黑，再到深灰、浅灰、乳白、洁白的吧？”

原本就因为心情糟糕而有些敏感的凯特琳，这次终于忍不住了。

“精致的灰？”蔚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凯特琳，“灰有啥精致的？”

实际上，就在昨天皮城晚报把锅往祖安甩的时候，祖安晚报也迅速刊登了皮城爆炸案的新闻。

“蔚。”迟疑了片刻，凯特琳终于靠近了她，低声开口道，“这是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客观的说，这句话已经算是蔚的肺腑之言了，甚至已经涉及到了一些她的个人黑历史，但听在了凯特琳的耳朵里，这种言语却仿佛将她所遭受的世界观冲击简单归类为了“小孩子的异想天开”。

“不是的。”凯特琳摇了摇头，“和奖惩无关，我只是发现了一些……和我认为不一样的东西。”

虽然罪犯都被皮城那边带回去了，但仅仅是蔚的见闻，就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可是，总有黑白的吖？”蔚眨了眨眼睛，“难道……毫无顾忌地杀人放火、制造痛苦是白的吗？”

作为联合合作实验项目·祖安区域安保的负责人，蔚在发现了爆炸案之后，一面要求祖安执法官加强警惕，一面迅速行动，并主动给予支援，在保证了本职工作的基础上，展现出了祖安的人文关怀和专业素养——因此，她得到了这枚勋章。

“就算真是只是灰……你可以看那边！”似乎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说辞，蔚伸手指了指远处的祖安行政大楼，“那栋楼最开始也是灰色的，刷的红漆颜色也不怎么均匀，但至少无论深红、浅红、殷红还有粉红，都是红。”

卡尔亚的小课堂·祖安的勋章：

祖安的勋章目前是四级——取名很朴素，就是特级、一级、二级、三级。

不过，在勋章的设计上，祖安人还是很有心的。

特级勋章是星穹，一级勋章是微缩版目前已知的符文之地地图，二级勋章是恕瑞玛大陆微缩版，三级勋章是祖安城市微缩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