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莎拉终于严肃了起来，此时此刻，他终于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难道，奥考真的得到了娜伽卡波洛丝的认可，成为了蛇母行走在比尔吉沃特的代言人？

莎拉不愿意相信这个结论，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奥考的变化，的确符合比尔吉沃特人心里对于蛇母神选的认知。

“正是因为奥考平时非常虔诚和狂热，这个伎俩才能骗过别人。”卡尔亚呵呵一笑，“这是平时身份标签所带给人的‘思维惯性’，因为是娜伽卡波洛丝的狂热信徒，所以忽然获得了力量就应该是来自于蛇母——但仔细想想，二者之间有必然联系么？”

说着，她向拉克丝简单讲述了昨天发生在绿藻帮的事情，而跟在莎拉后面的雷文，也做出了一些细节上的补充。

如果这家伙成为了蛇母神选，并要教化比尔吉沃特……莎拉可不会以为自己能够与之对抗。

所以，奥考欣喜若狂地接受了这份力量，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塔姆为他精心准备的陷阱之中。

听到消息的拉克丝也有点懵了，不过她很好的维持了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只是一副平静的模样，手还仿佛是下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但实际上，她已经第一时间向卡尔亚请求了帮助。

娜伽卡波洛丝的教义要求信徒正视欲望，但可从来没说过要放纵欲望，在莎拉看来，哪怕是蛇母，也不可能将比尔吉沃特这些无法无天的海盗，迅速改造成一群懂规矩的祭司。

“你是说，这个奥考获得了某个其他神祇的力量？”拉克丝疑惑道，“这怎么可能，他明显是娜伽卡波洛丝的信徒，按照莎拉说的，他应该是特别虔诚和狂热的那种。”

比尔吉沃特向来是个海盗王国。

“他既然狂热地信仰着蛇母，为什么还会接受其他神祇的力量？”拉克丝依旧很疑惑，“这不是很矛盾吗？”

“出大事了。”莎拉点了点头，“奥考似乎成为了蛇母的神选。”

但是，雷文所提供的详细信息，却让莎拉随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塔姆看见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这看似狂热的信仰，本质上却是对于力量的渴求，而非是对于娜伽卡波洛丝教义的认同。

“早安，莎拉。”在见到莎拉的时候，拉克丝多少有点意外，“你看起来很着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夸张到完全不合理的浪头，在小小的排水渠内卷起，将反对奥考教化的人都卷入其中，搅得支离破碎，当水波平静之后，那条水渠被各种扭曲的血肉堵得严严实实，而绿藻帮的幸存者，在面对奥考的时候，一个个终于噤若寒蝉。

“别紧张。”卡尔亚安抚道，“放宽心，我虽然不认识奥考，但我相信，他绝对不是娜伽卡波洛丝的神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娜伽卡波洛丝会突然进行神选，难道是你在试炼之中的动作被发现了？”

这一刻，她忽然对卡尔亚经常念叨的“历史是螺旋上升的”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卡尔亚的小课堂·神选：

虽然符文之地的信仰乱七八糟，但有意思的是，神选的概念计划会出现在每一个信仰之中，似乎冥冥之中所有人都相信，虔诚会带来力量/庇护/祝福/恩赐/反馈等等。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符文之地众人对于“公平”这一概念最原始的追求了吧。

ps.补之前的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