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哪有什么大商人。”蔚摇了摇头，“专门买卖的人都去皮城了，怎么可能留在祖安？”

“我的意思是，你们的买面包的钱哪里来的！”拉克丝意识到了自己的说话方式对蔚来说，似乎有些过于委婉，于是换了个更直接的说法，“而且，看起来面包的数量也有限，所以也要捕鱼或者抓蛤蟆，是这样吧？”

“酒吧不卖羊奶。”范德尔给了蔚一个眼色，让她不满的找了把椅子坐下，自己则是回到了吧台内，“外来者，你最好现在离开祖安，也离开皮尔特沃夫，这是暗巷最后的仁慈。”

随着范德尔说出这句话，酒馆之中喝酒的顾客一个个都停下了动作，一双双眼睛都不怎么友善地看向了拉克丝和伊诺。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并不希望和一个法师为敌。

“蔚！”这个强壮如一头巨熊的男人有些无奈的叫住了蔚，“我不是告诉过你，最近老实点么？！”

然而，这次拉克丝动都没动——因为就在蔚暴怒的时候，原本待在吧台后面的老板猛地窜了出来，一把将她拉在了身后。

“种田？那是什么玩意？”蔚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知道种，不少皮城佬都喜欢那些调调，但种田……等等，我好像是听范德尔提过这个词——算了，想不起来了，总之我没听说过有谁种田。”

“从面包房买喽。”蔚耸了耸肩，“别问我面包房的面包从哪来，那是他们自己做的，用小麦掺和着木屑。”

“没有人种田！”拉克丝闻言哦了一声，“那你们的面包来自于哪？”

“你不是执法官。”范德尔拉住了激动的蔚，转而看向了拉克丝和她身后的伊诺，在看见了伊诺的发色之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是你似乎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别再和我装傻了——见鬼的，你就是个该死的皮城佬！”

“这位就是范德尔先生？”拉克丝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彪形大汉，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很高兴见到你。”

“是的是的，没错没错！”拉克丝的反复确认让蔚有些不耐烦，“面包肯定是干活换来的——你们德玛西亚的家伙都是这么磨叽的么？”

“艾克遇见了麻烦！”蔚咬着牙，瞪着拉克丝，“而且，现在皮城的条子都来了，老实点也没用了！”

“那你们有商人吗？”拉克丝一面仔细听着蔚的话，一面继续问道，“专门的行商或者买卖大宗物品商人？”

下一刻，蔚再次举起了拳头。

“有名无实的男爵，又一条收获。”拉克丝点了点头，推开了面前酒馆的大门，“最后一个问题，昨天你是不是炸了皮城的一栋楼？”

“真是可惜了。”拉克丝自然地拿起了两个杯子，然后倒满了水，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伊诺，“我已经涉身其中了。”

“你们是昨天的法师！”

“这件事与你无关！”面对着自亮身份的伊诺，范德尔不为所动，“对你来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似曾相识的话，那笔钱果然和你有些关系。”拉克丝轻轻摘下了过滤器，露出了一张年轻和干净得过分的脸，“所以，你和她什么关系——”

“成吧，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听到拉克丝的话，范德尔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仓库里还有一些板羊的奶粉，应该还能喝……”

卡尔亚的小课堂·祖安的小鬼：

祖安的儿童和少年大多属于无所事事的街溜子，这里最好的教育体系来自于传统而原始的师傅和学徒——但考虑到祖安人那短的可怜的平均寿命，有资格收徒弟的人也没几个。只有少数真正天赋异禀的家伙，能够在自学的情况下，通过皮尔特沃夫科学与进步学院的入学考试，但可惜的是，他们在毕业之后往往找不到一个愿意资助自己的赞助人，通常需要在其他人的实验室做助手之类的，直到有了一点名气、有了几个专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