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婆跟我阿娘,大字不识一个,又都是执拗性子,你难道不知道?我妹妹配不上你……”
“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事儿,是我跟你三妹妹说不到一起去,从小儿到现在,我跟她说话,就是鸡同鸭讲,这你难道不知道?鸡同鸭讲这话,还是你说的呢!”
霍文灿往空中猛抽了两个响鞭,一脸恼怒。
“你不松口,你阿娘不吐口,我太婆,我阿娘,就是瞎想想。
她俩瞎想的事儿多了,又不是你这一件。
反正,你又不在我家住,又不是我,有什么好烦恼的?我才是真烦呢!”李清宁背着手,一脸一身的烦恼。
“这话也是。”霍文灿斜着烦恼的背都要伛偻起来的李清宁,嘿笑了几声。
“你!以后别老盯着那个……那位看热闹。
你看看现在,你让湛金送了她一趟,就生出要给她找家行商嫁了的事儿。
虽说是瞎折腾,可这事儿……唉,你以后省点事儿吧,就算你不在乎,也替她想想,别给她找事儿,她……”
李清宁顿了顿,声音落低,“够可怜,够不容易了。”
“你也知道她可怜?知道她不容易?你是她哥,太子也提点过你好几回了吧?你这个当哥的,伸过手,帮过她没有?你怎么好意思说我?”霍文灿用马鞭敲着李清宁的肩膀。
“唉,这事你不懂。”
李清宁更加烦恼了。
“我怎么不懂了?来来,你说说,好好说说,你这儿,竟然还有什么是我不懂的?
咱们俩,从小到大,可是从来没有过你懂了,我竟然没懂的事儿。
好好说说,是什么事儿,你懂了,我竟然不懂的?”
霍文灿伸头过去,凑到李清宁脸上看。
他和李清宁一块儿长大,交情极好,李清宁不管学什么做什么,还真从来没能比他强过。
“从荣安城大捷到现在,我阿爹跟我阿娘……”
李清宁长叹了好几口气,摊着手。
“不用我说,你都知道是不是?懂了吧?这事儿,你说说,我阿娘有什么错?
现在,又忽然多出来这么一位,往我们家一住,正正经经的长安侯府李家姑娘,又是那样的性子,满府里,就数她下巴抬得最高,谁都不在她眼里。
我知道她身份儿尊贵。
可我阿娘那样的拧脾气,天天看着听着,刺不刺心?得多刺心?
我要是象你说的那样,象对三妹妹那样对她,哪怕不象对三妹妹,象个哥哥那样吧,你想想,我阿娘会怎么想?是什么心情?
从她进府前一天,到现在,我就没见我阿娘笑过,太婆也是,两个人,天天阴沉着两张脸。
三妹妹前儿跟我说,不想到太婆那儿吃饭了,说是看着太婆和阿娘的脸色,堵得慌。
我再……唉。”
李清宁再次长叹。“我要是把她当妹妹照顾,那就是逆着我阿娘的意思,我太婆就不提了,你说说,我阿娘得多难过?
我得先替我阿娘着想,不然我阿娘就太可怜了。”
顿了顿,李清宁声音低落下去。
“我知道她也很可怜,可是,总是有个亲疏远近,你说是吧。
我不欺负她,不害她,可别的,我先是不能伤我阿娘的心。”
霍文灿斜着李清宁,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再叹了口气,推着他往前走。
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两全。
都没错,都可怜。
……………………
李苒这个身体还有些孱弱,逛了一上午,就累的不想再逛了。
慢慢悠悠吃好歇好,从史家老店出来,李苒就顺着来路,慢慢悠悠往回走。
进了长安侯府,从府门,一直到翠微居,跟上次一样,安静如常。
仿佛她出门闲逛这事,极寻常不过,或者是,她出门闲逛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这些天看书评,看的闷气的不行,这里说明一下:
第一:
本书里没有坏人,一个都没有,每个人,只是立场不同,各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有自己的想法,做自己的事情;
第二:
这本书里,不存在闻着女主的味儿,就割肉剜心,杀母埋儿拜倒在女主石榴裙的人物和情节。
眼里只有女主的,可以退散了;
第三:
女主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她从来没想过要讨谁喜欢,也不在意别人是否喜欢她。
觉得是个人,哪怕是条狗,都得喜欢女主爱女主把女主当成天老子的,也可以退散了;
第四:
这本书里没有逆袭,没有打脸,不爽,开头时站在女主头上的人,结文时一样站在女主头上。
要看敢瞪女主一眼,就立刻挖人双眼爽文的,也可以退散了。
看到充满戾气的书评,会删。
在此,本作者先鞠躬欢送弃文者。走时就不用再专程发贴打招呼了,看到告别贴,删贴以示送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