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校长也很矛盾:明说吧,怕上头阻挠镇中改制;不说吧,高一好的生源跑光了,改制以后没学生怎么办?
“不着急。”徐随珠沉吟道,“将计就计,趁这机会清一清墙头草也好。等想跑得跑得差不多了,审批也该下来了,到时候公开招聘,我会在余浦晚报、省城日报上刊登招聘启事,钱不是问题!”
徐随珠在电话里安慰了迟校长几句,虽说新高一的生源受到了冲击,但好在没有马上分流。一个学期的缓冲期,够她做足改制准备了。
之后,她专心陪家人旅游、采购。
家里每年都会泡很多养身酒,自己喝或是送人。但凡喝过她泡的酒,市面上最高档的酒也入了他们的眼、更别说入心了。养身酒可不光是口感好,主要还在于养身功效,喝多了也不会有头疼、呕吐等醉酒后遗症(莫得办法,星际牌基础保健液就是那么逆天),所以年年都要泡上十几坛。
泡酒的人参、灵芝等上等药材之前是陆夫人托熟人采购的,今年难得亲自来东北,更要大肆采购一番了。
除了东北三宝,林蛙油、蜂蜜以及松子、榛蘑等干果、山货也买了一大堆,红的黄的菇娘儿果最受俩孩子喜欢,剥皮吃酸酸甜甜的,夏天吃很开胃。徐随珠干脆问山农称了一麻袋,挑大个的新鲜吃,剩下的带回去做蜜饯。和山楂一样,酸中带甜的野浆果,做成蜜饯味道超级棒。
还有今年的东北新大米,直接订了一卡皮。长途运输费用太高,走的铁路托运。尽管福聚岛自己有种水稻,可那么点亩数,根本不够度假村食堂消耗。横竖要采购,就照顾婆婆的娘家老乡了。
除此之外,还有沿途采购的其他农货、山珍,后备箱满得塞不下。只好去邮局把不容易摔坏的干货、干果先寄回余浦。
“妈,我们要回去了吗?可我和毅哥还没玩够!”小包子扑到他娘怀里,撒起娇,“不能多住几天吗?”
不同于海滨的美丽大山,扑个蝴蝶都能扑半天,短短三五天哪里玩的够?
“不行哦!马上要开学了,你们打算新学期一开学就旷课吗?”徐随珠捏捏儿子的小脸蛋,“喜欢这里,以后可以再来。但游山玩水不能影响工作、学习,否则就成游手好闲了。”
“好吧。”小包子见娘亲不同意,只得作罢,“那我能去和陈伯伯道个别吗?”
他们住的旅馆离伐木场很近,俩小子溜达时,见过工人伐木,高达几十米的大树,被伐木工人几下子砍倒、吆喝着抬下山,对小包子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官体验。一来二去,就和伐木工人混了个脸熟。
小包子口里的陈伯伯名陈友康,是木场的临时工,有一回收工路上碰到俩孩子蹦跶着好似想爬树摘菇娘儿果,担心树枝太细摔下来,热心地帮他们摘了一衣兜菇娘儿果。小包子就自来熟地和他成了忘年交。
如今要回家了,往裤兜里踹了一包大白兔奶,蹦蹦跳跳地去和陈友康道别。
不巧碰到他被挺着啤酒肚的主任训斥。
“陈友康!你是来干活的还是来过家家的?领着木场发的工资带自个的娃子?你可真干得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主任!今天实在是迫不得已!我丈母娘病了,我媳妇回去照顾她,大小子又进城考试了,妮妮实在是没人带。但她很乖,不会哭闹的,干活时我会让她待在坐车里,不会影响进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