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郊区,附近巷道极多,屋子多,入住率却不高,有点钱的,已经搬到了市区,年轻人外出,零星住了些老人,静极了。
唐菀不得不承认,她特别会说话。
“没事,就是怕你们迷路,特意过来看看。”她莞尔一笑,余光却瞥见沈疏词与霍钦岐都在打量她,低咳一声,默默别开眼。
他说话颠三倒四,显然神经不正常,把近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归结在了沈疏词身上。
落到小姨妈手里,哪儿有什么好的。
“唐菀!”沈疏词皱眉,“你……”
“菀菀,你没事吧?”沈疏词看向还倚着石狮的唐菀。
心头大骇。
接二连三冒出程咬金,梁文忠本来就是想给沈疏词吃些教训,此时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也逃不掉,便越发癫狂。
就在沈疏词查看方向时,余光瞥见后侧有人冲过来,她下意识推开唐菀,唐菀趔趄一下,后背抵在一处人家门口的石狮上,倒是没受伤。
听到唐菀说报警,强忍着腹部的剧痛,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小刀,蜷缩着身子爬起来。
很快警方就来了,将一群人带回局里询问,有路人作证,加上本就有旧怨,梁文忠的确有行凶动机,现场虽没监控,可根据沿路的一些录像也能看得出来,梁文忠是从福利院一路跟踪而来……
夕阳余晖宣泄而下,绮红色的落日覆盖着巷道,好似渲出了一层血色。
唐菀皱眉,也是没想到会有见义勇为的人出现。
“没事。”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生得倒是秀秀气气。
“我没事。”唐菀摇头,“要报警吗?”
倒是唐菀那个老顾客,离开派出所才给他们发了信息,说已经离开,连声谢谢也没来得及说。
虽说她的见义勇为没起到什么作用,有这份勇气,况且差点受伤,沈疏词要送她回去,被婉言谢绝了,却还是留了她的联系方式,准备日后感谢。
自打慈善活动后,沈疏词就再没见过他,听说梁晗死了,梁氏破产,董云秀昏厥住院……
梁文忠精神本就不正常,他以为划伤了的人,急促喘着粗气,他以前也没做过这种事,巨大的惶恐不安后,取而代之的是更外放肆的狰狞和癫狂。
江锦上与霍钦岐的车早已停在了路口,听到叫声,离得极近,互看一眼,急忙循声跑过去。
这一棍子,算是彻底惹急了他。
沈疏词一直在注意他,有些无奈。
唐菀呼吸停滞,心脏都蹦到了嗓子眼。
能哄着你,帮她完成所有的事。
只是下一秒……
梁文忠离她很近,只要她动作慢半秒,导致绝对能把她身上划拉出一条血口子。
沈疏词打量着四周,“总觉得这地方来过。”
而唐菀却瞧见他手握的匕首,像是小时削铅笔用的小刀。
而且酗酒过度,他连刀子都握不住,又谈何精准的扎到她身上。
沈疏词没想到会凭空冒出一个路人,急忙护住她。
“确定没问题,在这里签个字。”警方将笔录递给那个路人,“小姑娘,见义勇为是好事,不过一定要在自身安全能够得到保障的情况下,知道吗?”
沈疏词下手知道轻重,那一脚疼得要命,都这样了,居然还要爬起来。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梁文忠大吼叫嚣着,抬起另一只手臂,握拳朝她抡去。
她攥着棍子,戳了戳他的身子,确定他昏死,才冲着唐菀长舒了一口气:
他同样害怕。
我没搞事情啊,就是彻底了结一下梁家的事,顺便……挖了几个坑【捂脸】
这不是找死吗?
唐菀和她认识有两三年,她教养极好,又经常穿着旗袍,举手投足,占尽风情,哪儿曾想过,会见到她持棍伤人。
清脆的骨折声,剧痛传来,他手指一动,小刀瞬时掉在地上,沈疏词抬脚踢开,金属刀片在水泥地面滑动,声音刺耳。
“小心——”唐菀脱口而出,而那个路人则下意识惊叫出声,沈疏词隔得有段距离,饶是狂奔,也未必赶得及。
衣服还没交到那路人女孩手里,就有人开口了。
唐菀把手机递给她,她说完准确位置,挂了电话后,才指了指门上的门牌号,“这儿不是有吗?”
“城郊哪里?”
“你怎么样?没事吧。”
霍钦岐动作更快些,也很敏锐,饶是巷道复杂,也摸到了准确位置,江锦上紧跟着他。
“梁文忠!”沈疏词一眼认出了他,“你怎么在这儿?”
又是阮梦西。
“那行。”唐菀摸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没有回答沈疏词的问题,他举着刀就朝着她挥舞过去。
那棍子,精准,直击要害,若是刀子,怕是寸寸刮心了。
沈疏词看着她,正准备把自己的风衣外套脱下给她。
这件事几乎没什么悬念,梁文忠直接被警方扣押。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那姑娘怕是凶多吉少时。
原本事态都是在她可控之中,却没想到会有小姑娘冲出。
追查他来平江的行程,和沈疏词抵达时间还是同一天。
“如果不是你,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没事。”
沈疏词在一侧,倒是看得很清楚,瞳孔微震着,又看了她两眼,方才事出突然,并没好好打量她,此时却觉得她长得有几分眼熟。
“吓死我了。”
其实这章信息量蛮大的,字数也比较多,肥肥的一章~
……
意欲为何,很明显了。
可他似乎忘了,沈疏词可不是一般人,瞧着他冲过来,抬手攥住他的手腕,倏然用力,只听到一声惨叫,唐菀头皮发麻。
他此时虽然穿着西装,衣服没熨烫过,极不平整,眼眶乌青,眸底猩红,浑身散发着酒味儿,握着小刀的手,剧烈颤抖。
“穿我的。”
“应该没有,你看这石狮子,我确定这里没来过。”这边各家都建得差不多,太容易迷路。
注意胎教,可不能让孩子跟着学如此暴力。
只是这一棍子,打在梁文忠后背,不至于使他昏迷。
“他是个很正经的人。”
“我……”唐菀皱眉,她若是知道具体方向,也不会和沈疏词在这里转悠半天。
“沈疏词,沈疏词——”他嘴里呢喃着名字,攥紧了手中的小刀。
女孩看了眼霍钦岐,余光又瞥着一侧的江锦上,寻常到底是见不到这般模样的人,这脸倏得就红了。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肚子,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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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半边被割开,胳膊便露了出来,生得又娇小,捂着手臂,腹部衣服也被划开,她伸手拽着衣服,显得非常无助。
旗袍姑娘:吓死我了【捂住胸口】
所有人:……
(本章完)